李庭心想,好吗,点也不好。
不过……陆
李庭捏着那几张薄薄检验报告单,只觉得荒谬。他才真正爱上舞蹈没多久,职业生涯初步启程,怎就要这样草草结束?
他心里清楚,几乎所有舞蹈演员都是身伤病,但还是不甘心,为什偏偏是他过早地经历这切?
然而,李庭坚持要完成已经准备好最后场演出。
医生语气十分冷静:“如果你这次执意要上台,以后都没办法跳舞。”
李庭沉默半晌,最终说:“好,那就再跳最后次吧。”
感情本就浅淡,能匀给孩子自然更稀薄。
李庭也没什玩伴。如果能称为朋友,严格来讲大概只有明矜人。可他又嫌明矜太吵。两人爱好不同,性格不合,明矜整日像只叽叽喳喳小麻雀,让他头痛。
直到阴差阳错之下,李庭开始接触古典舞。
孩子能有兴趣爱好总归是好事,叶蓉和李绍元稍感欣慰,给他请几位老师。自那之后,李庭生活才算完全发生变化。
起初,李庭对跳舞谈不上有多喜欢,没几个孩子能在开始撑住练功苦,就连他也掉过不少眼泪,还总是想,跳舞又累又不好玩,他再也不要跳……不过李庭对念书同样不感兴趣,台上老师再怎声情并茂,他都忍不住走神,低头再看课本,更加犯困。虽然这两件事都比不上自己在家拼积木,但比起在学校板凳上枯坐,他还是更喜欢泡练功房。渐渐地,李庭习惯这样生活。
那场演出变成他最后次独舞。舞台上少年侠客神采飞扬,没人知道他会带着怎样遗憾告别刀光剑影江湖。
接下来段时间里,李庭开始住院接受治疗。其实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时常感到空洞虚无。跳舞这件事短暂地出现在他生命里,又被残忍地剥夺。他无法对任何事情提起兴趣,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
那年他17岁。
时至今日,李庭回忆起那个年纪,只有两件印象深刻事。件是他不再当名舞者,另件则是他遇见陆声。
陆声出现在那样平常天。医院走廊嘈嘈杂杂,蜷缩在椅子上掉眼泪李庭狼狈得不像话,陆声仿佛自来熟样,开口对他说:“你好啊。”
老师们夸他有天赋、悟性高、灵气足,脸蛋和身材又出挑,是个值得栽培好苗子,如果继续顺着这条路走,直深造下去,会是个成功舞者。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李庭暂且想要成为位成功舞者。
他从不含糊每次训练,考级、参加比赛、不断地捧回奖杯。他也开始举办个人演出,那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在聚光灯照射下、万众瞩目感觉。
双腿最开始感到疼痛时候,李庭没有放在心上,何况他最近在准备次重要比赛,根本不敢减少练习时间。
直到那股剧痛越来越无法忽视,险些让他从舞台上跌落,他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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