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与付小昂路过李庭那间排练室，从房门里隐隐透出声响，有对话，也有唱词，李庭唱
句，莫予就跟着他学，他还听见屋里有人在笑，两个人
笑声交织在起，刺得他耳膜发痛。
“
爷爷特喜欢听戏，小时候总跟着他在收音机里听，看看能不能听出来……哎，他们唱这段是不是《宇宙锋》啊？”付小昂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听
阵，嘴里念叨着几句唱词，“怒气儿把这云鬟扯乱，只气得牙关儿咬破舌尖，手中有兵刃决死战，将这些众狂徒就斩首在马前……”
陆声冷哼：“唱什
《宇宙锋》啊，依看，直接唱出《霸王别姬》得！”
别没底，总觉得把控人物情绪还不太到位……李庭哥，你能帮讲讲这段吗？”
很显然，主动提出增加排练时间不是个过分请求，李庭看眼莫予指出那段戏，没有拒绝：“可以，那们再来过遍。”
李庭垂眼，掏出手机给陆声发条消息。
[不喝冰美式：哥哥，今天中午跟莫予起排练，不知道什时候结束。你和付小昂先吃吧，不用等。]
为饭后消食，陆声和付小昂决定从餐馆走回演播厅。路上，付小昂沉思良久，终于问出个问题：“陆陆啊，你实话跟说，你到底有没有把当朋友？”
陆声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转头看向对方：“怎突然这问？你当然是朋友啊。”
“是兄弟就跟讲讲，你最近到底怎回事，”付小昂把拉住陆声，往回拽下，“你看，这都快撞电线杆，自己还意识不到呢！”
“抱歉……”陆声默默避开电线杆，却不知该怎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开心原因，到底是因为李庭没能来吃这顿午饭，还是李庭正在跟莫予排练？
共同排练而已，分明是再正常不过同事关系，可他却感到如鲠在喉。陆声回想起莫予看向李庭眼神，甜丝丝，那直白热烈，像裹着小勾子，搅得人心旌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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