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狠狠地甩开
。
这个动作更像借位，陆声根本没有使劲，只是佯装甩开周鸣伸过来
胳膊，周鸣也只需要露出
副伤心欲绝表情，而后念出接下来段长台词。
但陆声却亲眼看着周鸣踉跄下，身体重心不稳，竟是直接向地上那摊瓷器碎片栽去！
不，这绝对不应该……陆声微微瞪大眼睛，难掩惊愕神色。
就凭他刚才力度，连过年跟人拉扯红包都争不过，周鸣个身高米八几成年男性，怎
可能被他拍打下胳膊就摔倒？
“如果没有陈空话，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陈星继续说。
父亲扬起巴掌，狠狠地瞪着长子：“你再说遍？”
这次，陈星语气异常平静：“
说，如果陈空不存在就好。”
记响亮耳光重重地落在陈星脸上。
陈空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有些茫然地伸手去抹，却发现无论怎擦，都没法将那些泪水彻底擦干净。
意思？”
就在这时，陈星骤然拔高声音：“难道你们没有听到陈空说他不想去吗？！”
母亲：“什说话态度？”
父亲：“你插什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只有种可能。
周鸣是故意这做。
台下观众不明所以，只会以为是他推周鸣把，才导致周鸣在舞台上出现事故。
是啊……录制节目可以靠后期剪辑来颠倒黑白，
陈星眼眶微红，紧紧咬着嘴唇，毫不在意迅速肿起脸颊。
母亲擦着眼泪离开餐桌，父亲重重地发出声叹息，点上根烟——最近年，他抽烟总是抽得很凶。
时间，餐桌前只剩下两兄弟。
失去最宝贵视力以后，陈空便更加依赖听觉和与人沟通能力，可他生平第次恨起来，语言原来也如此苍白：“哥……对不起。”
陈空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陈星旁边，想要去牵陈星手。
陈星突然抓起陈空面前空碗，对着地上狠狠摔！
瓷碗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留下地碎片，像家人分崩离析心。
陈星盯着父母眼睛，说出不知在心里酝酿过多久话：“自从陈空眼睛看不见以来，们家花多少钱在这上面？是，你们花钱花得心甘情愿，因为想给你们好儿子治病，但别以为不知道们家已经欠债！不想看你们再低声下气地去向其他亲戚借钱，也不想你们次次跑去医院只是听医生说”没什希望“，这年里你们关心过哪怕点点吗？明明也是你们儿子！上次期中考试，头回考年级前五，就为听你们夸句，哪怕敷衍敷衍也好，可连句敷衍也没等到！明年高考，想考什学校你们知道吗？你们眼里根本就只有陈空，知道他需要人照顾，可你们能照顾这个拖油瓶辈子吗？”
陈星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吼着喊出来，已经有轻微哭腔。
话音落地，很长段时间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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