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阮检查得很仔细:“地上还是有碎头发。”
“哦,有就有呗。”方森眼皮掀,长腿支,懒洋洋,还是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杨阮被他气得双颊鼓鼓,看方森眼,方森就恶劣地笑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杨阮,像班里贯爱捉弄人男同学那样,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等待着杨阮能说出些什来。
但杨阮什都没说,自己拿起扫帚,把地上那点碎头发清理得干二净。
方森忽然又觉得有点没劲。
对别人敞开双腿。他自己也没有在视频中露脸,这小子恐怕只会认为跟杨阮搞在起人是夏航。
突然之间,孙彬耳边骤然传来声巨响,思绪被打断,他转过头去看,见方森把将手机狠狠掼在地上,眼神阴寒瘆人。
粗制滥造机身瞬间四分五裂,似乎是觉得还不够,他又抬脚踩上去,点点碾得粉碎。
尽管是个A货,但孙彬平时挺宝贝这台手机,还时不时拿给几个手下小弟显摆下,这会儿他竟点也不心疼,看到方森气急败坏,让他从心底里浮现出股难以言喻愉悦,他笑,说出提前编造话:“你是不是以为杨阮特纯啊?这视频学校里人手份,杨阮背地里不知道被这姓夏干过多少回。你看,他这不是很享受。”
情绪愈发高涨,眼角笑出眼泪,孙彬声音也跟着拔高:“你以为杨阮是什人?他就是个骚。货,婊。子!”
自那之后,方森在扫地时会更留意些。他对杨阮说:“这活儿不用你干。你水平也就那样,跟比还是差点。”
而此刻方森想,是啊,杨阮是不会生气,也学不会说“不”,谁对他做那样事情都可以,无论怎过分都可以。
原来直以来被耍那个人是他自己。怪不得杨阮会主动邀请他进来剪发,怪不得杨阮直不介意他在这里住,甚至不会拒绝跟个认识没两天男人做。爱。
现在切都有答案。杨阮对另个人好感,只是顺延到他身上罢。
那他在
那天方森很晚才回去。他在外面乱转整天,任凭自己被兰城深秋刺骨寒风吹得浑身僵硬,可是根本没用,没有任何事能让他静下心。脑子乱得要命,那段视频每帧在脑海里见缝插针地播放,孙彬话更是阴魂不散,方森本以为只是听那人放屁几句而已,转头就能忘掉,但他到底还是高看自己。
股气始终堵在心口,非但压不下去,还伺机而动着,等候个发泄契机。
这巴掌大点城市实在太小,没头没脑地走这久,不知道是哪条街哪条路不长眼睛,居然让他兜兜转转又绕回春光美发店。
过打烊时间,店里已经没有客人,杨阮个人在房间里扫地,动作慢吞吞,却十分细致。就在这刻,方森站在门外看着杨阮,想起之前件事。
那时他刚决定留在店里打杂,杨阮让他帮忙扫地,而方森游手好闲惯,身懒骨头,杨阮总是嫌他扫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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