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害怕。
李庭停顿片刻,似乎本想把这句话说完,但他垂头看看两人仍握在起手,心里慢慢安定下来,终究什也没说。
随后,陆声听到句“算”,声音非常轻。
话说半,什坏习惯!陆声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有那刻,他是想追问下去,可他转念想,对着个醉鬼又能问出些什呢?恐怕听到只是些醉话。
就算他心里疑问再多,也要等今晚之后再说。
“听话,这离们酒店很远,没法走回去。”陆声以为李庭只是在撒娇,“是不是怕晕车呀?让司机师傅开慢点,你可以靠着肩膀,困就睡觉,醒来们就到。”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车子已经开出去,陆声给车窗留道缝隙,有夜风透进来,但并不寒冷。兰城秋干燥、风大、冷得干脆利落,N市却不样,这里年四季都是湿润,甚至这个时候还没有彻底降温,秋色怡人缱绻,引人逗留。
不知不觉间,李庭握住陆声手,他身体依然因酒精而微微发热,陆声手心微凉,握上去很舒服。
片寂静里,陆声摸摸李庭手上疤,那道疤很小、很淡,或许永远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李庭沉默着靠在陆声肩膀上,闭会儿眼睛。陆声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身体动不敢动,空出来另只手还护住李庭头,怕他因颠簸更加难受。
有,陆声耐心地重复次。
这回李庭点点头。
“能不能走得动,要不要背你?”陆声在心里掂量下,他虽然人瘦,力气还算不错,背李庭走段路应该绰绰有余。
李庭却摇头:“很重,怕把你压坏……”
“你浑身上下都是骨头,哪儿重。”
作者有话说:
庭,真很爱哭。(PS。他给自己灌酒也是因为知道某人定会
前方路口有个红灯,司机踩下刹车,车身摇晃下,幅度不大,李庭像是被惊醒,眼睫颤,猛地睁开双目,下意识问道:“们在哪儿?”
“们在N市,回酒店路上。”
李庭反应许久,缓慢地点点头,却又重复次之前说过话:“哥……不想坐车。”
“是难受吗?”
“没有,不难受。”这次李庭回答得很快,“只是……”
“骨头才重嘛。”李庭认真地反驳。
陆声别无他法,向李庭伸出条胳膊,嘱咐道:“那你搀着吧,小心点啊。”
李庭很配合,像只树袋熊样缠上来,动作自然得像在心里排练过不止次。
两人就这样离开晚宴。这年网约车服务还远远没有日后那便利,陆声脚步停在酒店门口,转头对李庭说:“们就在这里打车。”
等将近半小时,才有辆空着出租车经过,陆声对司机说他们所住酒店,而后给自己和李庭扣上安全带。插扣发出咔嗒声响,李庭却好像因这声而惊醒,他看向陆声:“哥,不想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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