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想不明白为什。
眼眶又开始点点犯酸,于是李庭悄悄侧过身子,不想被陆声发现。
房间陷入沉默,只有极轻微食物咀嚼声,李庭向习惯细嚼慢咽,他慢慢地吃完三个蛋挞,才开口道:“哥哥,
他慢慢低下头,就着陆声手咬下口蛋挞。
“好吃吗?”
“……很好吃。”李庭低声说,“是吃过最好吃蛋挞。”
“评价这高吗,那也尝尝,”陆声自然而然地啃口手中剩下半个,“真好吃,而且还不那甜。”
陆声又拿起个,无意识地重复刚刚动作:“还要吗?”
音很轻:“哥哥。”
陆声被这声哥哥喊得喜形于色,恍惚间怀疑自己真白捡个漂亮弟弟。不错,是他赚。
自那之后,每天来李庭病房已经成为陆声习惯。
两人不只是拼积木,也会各做各事,中途累就互相聊天,或者陆声陪着李庭起发呆。
陆声有时也会给李庭带些奇奇怪怪小玩意,渐渐摆满对方床头柜。有次,陆声带来盒蛋挞,是他来医院前在甜品店排队买,刚烤好没多久,还没打开盒子便已香气四溢,李庭好奇地看眼,说自己并不常吃。
李庭接过送至嘴边蛋挞,有些无奈:“哥哥,可以自己吃。”
陆声不好意思地笑笑。
其实李庭可以感受得到,陆声这几天是在有意识地逗他开心,哪怕陆声四处搜集那些冷笑话次都没把他逗笑。
他家庭关系堪称支离破碎,也没有兄弟姐妹,狐朋狗友没来犯贱招人烦已是谢天谢地,这样对他人,陆声还是第个。
明明他们本来也是陌生人,陆声不过是看过他次演出,不过是觉得他跳得还不错,所以呢?陆声完全没有做到这步义务。
“可以理解,毕竟要跳舞嘛,得控制身材,但现在允许你小小地放纵下,”陆声说,“其实也不常吃甜,但看这家店排队人好多,可能味道会不错?正好们起吃。”
陆声拿起个金黄酥脆蛋挞,递到李庭嘴边,另只手则端起盒子接在下面。
这动作陆声纯属做习惯,母亲癌症晚期后食欲锐减,进食也比以前困难许多,每次吃饭几乎都是陆声拿勺子小口小口地喂,她才能勉强吃下去几口。而现在陆声也没想那多,完全忘记李庭是个生活能自理青少年。
李庭愣愣,微微睁大眼睛。陆声凑过来时离他很近,双圆杏眼因笑意微微弯着,睫毛纤长而浓密,直延伸至眼尾,像是自带道眼线。陆声皮肤很白,皮肤清透素净,即使这近距离也找不出什瑕疵,那只捏住蛋挞手同样白皙干净,手指细长,看不到分明凸出骨节。
李庭甚至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他闻得到蛋挞浓郁微焦甜香,也闻得到陆声衬衫上传来植物清香。两种气味掺杂在起,有瞬间,李庭误以为陆声也是道等待人去品尝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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