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宇喜欢他们学校里个小教员,他当年高考时候不爱学习,十八岁就被许怀勐下放到连队磨炼,当几年兵,深感自己学识不够,主动提出去军校深造,所以别人大学毕业时候,他才刚刚上学,念四年,学历攻下来,顺带着把个人感情问题也给解决。
他喜欢上负责教外语课小教员。
那个教员上课时候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看许善宇天天闭上眼睛就想啊……入魔似……
学员期间不许谈恋爱,好不容易挨到毕业,他分到机关,开始正大光明追求人家,他这人脑筋粗,追求人家方式也挺特别,不是大早上起来堵在人家办公室门口非给人家塞屉牛肉包子就是大冬天趁人家下班就给人扛到车上强行送回家,这种令人发指流氓行径到他那儿,还美其名曰说天太冷,不舍得人家挨饿受冻。
几次下
许善宇被呛住,摸摸鼻子。
个快米九大个子,在屋里这堵着,霍皙心情阴郁,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从窗台上跳下来。
连着两个晚上没出门,霍皙披头散发,有点不修边幅,穿着条松松垮垮灰色运动裤,黑色半袖,起身去浴室梳洗。
她边洗脸刷牙,许善宇边站在门口跟她说话:“哎,你是不是特想出去见沈斯亮?”
“他这回伤重,车翻过去压那叫个瓷实,要不是捞及时就得截肢,半条胳膊都没,啧啧啧,想想就壮烈。”
为发泄不满,连着绝食两天。
这天晚上,她正在窗台上看书,听见有人敲门,也不应答。
许善宇干脆大大咧咧推门进来,霍皙捧着书,嘴里叼着烟,眯起眼:“让你进来吗?”
许善宇站在门口,手背,开始说风凉话:“在外头三年别没学会,抽烟喝酒这臭毛病看你样都没落。”
霍皙不在乎,当没听见,捧着书不疾不徐又翻页。
霍皙仰头漱口,哗啦吐出大口泡沫。
“哎,你说,他要是真残疾,你还跟他吗?”
霍皙擦擦嘴:“他就是瘫在床上都跟,死给他当烈士家属,行吗?”
许善宇气咬牙切齿:“都不是说,个女,做到你这份儿上,也真够倒贴。”
霍皙反唇相讥:“做男人,倒贴到你这份儿上还没拿下个女人,也真可悲。”
许善宇见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踢上门,开始刷存在感:“你看什呢?”
霍皙弹弹烟灰,镇静在书上做笔记:“说你也不知道。”
她看那书全是外国字,不是英语,许善宇真看不明白。他最烦她这样,淡淡,高高在上,会说两句外语好像特看不起人似,说到底,这些都是她那个妈教。
想起她那个妈,许善宇心里添堵,时嘴里恶毒些:“谁让你在屋里抽烟?还真是野生啊,点规矩都不懂。”
霍皙啪声把书合上,冷冷盯着他:“烟是在你床头柜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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