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该死不是自己。
所以每次控制他那股冲动消退后,他都觉得后悔,坑坑洼洼难看死。
董酥白看着他,也跟着重复遍:“嗯,以后不会。”
自己也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他嘴唇动动,还想问问他关于那些药事,但脑中却直回响起曲清北说患者会介意,于是先扯句题外话。
有泪水顺着董酥白鼻梁滑至下颌,他眼睛眨好久才勉强止住。微微侧开脸掩饰性地擦掉,紧接着回头,毫无预兆地重重撞向姜烯嘴唇,也不顾上疼不疼。
姜烯自然地迎合上去,从被动慢慢变成主动。
两人都带着酒意,以至于这个吻越来越香醇。
董酥白知道他背后经历远远不是几句轻描淡写就能概括,被姜烯松开后,他才又问道:“为什不来找?拿出钱。”
姜烯提到这事依旧摇摇头:“你当时事业刚起步,存款总共也就百来万。钱事能搞定,不想你掺和进来。”
至断联而难受过,但却从始至终都没觉得他这个做法有什不对。
毕竟是他先不告而别,是他走就是接近半年,他本来就活该。
他那阵连养活自己都很难,根本不敢马上去找董酥白,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只敢在同个城市租个位置近又便宜单间,先把自己当下问题解决。
人他肯定是要见,但他想再次见面时候,自己能看起来体面点。
“所以把所有拖欠事情都做完之后才去应聘星梦娱乐。”姜烯笑笑,“好巧不巧,人比较聪明,刚好拿第,刚好安排去带唐兴言,又刚好在茶水间堵到你个人。”
“姜烯。”
“嗯?”
董酥白认真道:“精神疾病至少在看来是被严重低估种病,患者永远比别人听到更难受,所以也从来不觉得他们跟别普通人有什不样。”
他这番牛头不对马嘴话让姜烯懵瞬,似乎搞不懂话题怎转变这快。但随后在看到他从包里拿出那瓶维生素B时候,他就都明白。
董酥白拉过姜烯手臂,缓缓沿着上面淡下去疤痕停在手腕。
直到现在不被反抗地仔细去看,他才看出来上面疤痕有烟头烫,也有小刀割。
他安静好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沙哑得难受:“这都是你自己弄吗?”
姜烯也没有想反驳意思,不好意思地点头:“你放心,以后不会,跟你保证。”
他这是句真话,毫不夸张地说,在东桦院里所有人都有过极端想法,可他从来没有。
他情绪实则缓和大半,有时候他真连自己都特别佩服自己恢复能力。
挨过最难段日子,后面所有事对他来讲都不值提。
看董酥白还是高度紧绷着,心里更多是瞒他那久愧疚。
两人对彼此感情没有谁多谁少区分,他这年多不好过,董酥白也样。
他轻声道:“哥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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