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烯撑着脸幽怨地叹声,“又要个多月见不到哥哥。”
“不是还有手机吗。”董酥白把姜烯微信挪到置顶,“有空就给打视频,能接定会接。”
姜烯轻笑地看着他,余光扫见导演在冲这边招手,便让董酥白先过去拍戏,自己收拾好东西后
能准确知道该用什不该用什,清理流程跟家常便饭样娴熟,他身上那些疤,大概也都是他像今天这样自己处理吧。
董酥白没看他,接过棉签帮他打转涂着药:“现在不是也在你身边吗?”
姜烯听懂他言下之意,微怔愣,直直望向他,好会儿,才把手伸直在他面前。不远处还有别人,他只能放低声音小声道:“哥哥,开始痛。”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张创可贴横过来刚好遮住半,董酥白帮他贴上另外半张,避开伤口在他手腕上惩戒性地拍掌:“剧组有很多负责保护演员安全工作人员,下次不许像这样跑过来。”
姜烯依顺地点点头,董酥白对上他含笑视线,从里面不难看出他就是当下敷衍几声而已。
剧组医药箱东西还算齐全,董酥白看到手中酒精,脑子里不自觉就回想起以前事情。
小时候姜烯直被他那个痴迷公主老妈当成女儿来养,他自己事儿多又怕疼,生病要去医院打屁股针,两个医生合力都压不住他,最后还是姜爸爸出面凶他几句,他才老实就范。
只是后来相比打针他更讨厌喝药,这才慢慢对打针没那抵触。
至于平时磕碰出来那些小伤,每次上药他都得在旁边演出哼哼唧唧独角戏,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三分是真七分是假,但奈何这招屡试不爽,董酥白跟姜妈妈就吃这套。
所以怎跟姜烯斗智斗勇,董酥白早就有自己套坑蒙拐骗妙方。
二十四岁姜烯跟十岁姜烯样,永远积极认错,永远死不悔改。
“兴言今天是最后场戏,拍完这段就杀青,你们什时候飞机?”董酥白问道。
姜烯看眼航班信息:“六点半,四点从剧组出发,五点多就进去候机。”
四点吗。
董酥白把医药箱整理盖好,算算自己时间,这个点他抽不出空:“没法去送你,晚上到那边记得给发个消息。”
他拆包新棉签,手上动作还没做完,姜烯便用生理盐水顺着掌心伤口点点淋上去。等董酥白看过去时候,那条长口子上早就被他重新用碘伏浸覆。
他吸着气轻轻“嘶”声:“用碘伏就好,酒精消毒愈合得更慢。”
董酥白给他递根棉签,调笑道:“今天怎不跟以前样鬼哭狼嚎喊疼?”
姜烯三下五除二地贴张创口贴,语调理直气壮:“以前那是看你在旁边,故意喊疼让你心疼。”
董酥白看着他熟练操作皱皱眉,突然意识到什,嘴角笑容寸寸褪去,拿张白纸对折,在他伤口上缓缓扇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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