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早上,于诗然抱着姜饼
“哥哥?”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船上那个鼓包轻喊声。
没人回应。
他犹豫阵,轻手轻脚地锁上门,抱着被子慢慢几步挪到床边。
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刻意,董酥白身边空小块位置,虽说不足矣让他舒展翻身,但想挤上去也是绰绰有余。
他撑着床头点点躺在旁边,尽量不让床垫下陷弧度太大。偏过头确定身边人睡熟之后,他抿抿唇,凑上前拨开被子,在人脸上轻巧地碰碰,随后满意地缩回被窝。
床睡不下两个人,你先睡这里,等过完年就给爸妈找地方租房子。”
姜烯夺过他打气筒,环视周:“哥哥,被子呢?阿姨晚饭前说你赶着去帮找。”
“没有。”董酥白手上拗不过他,只得松手去给他拿备用枕头被子。
绸缎材质睡衣被光线照透,恰好能出描摹出他良好身材曲线,姜烯几下把气打满,坐在床上追着他背影看。腿边就是那本被倒扣剧本,他闲来无事拿起来扫两眼,视线落在右下角被揉搓得已经软化皱巴尖角,没忍住笑问出声。
“哥哥,这场戏很复杂吗,怎看这久啊?”
“晚安,哥哥。”
他要掉不掉地侧躺在边缘,平常很少能睡个好觉,但许是今天太累,又或是周围味道让他心安,迷迷糊糊闭上眼,也没想起来董酥白平常是有点光亮都睡不着人。
床头柜边小夜灯泛着微乎其微光,董酥白倾身触碰灯罩将其熄灭,看向身旁躺着人,叹着气把他往里捞点。临睡前顿顿,还是把平时习惯闹铃调成静音,压在枕头附近。
忽略掉姜烯搭在自己腰上手臂,他半靠在软垫上,没想戳穿这点把戏,而是反复告诫自己,也就过年这几天,等他给二老租好房子后就会让人回自己家住。给套说得过去安慰,他就任凭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私心继续牵制自己行动。
往后接连几天,这都像是每晚保留节目似,姜烯自以为董酥白睡着后偷偷爬上床,第二天五六点又自觉地躺回下面,然后若无其事地在个多小时后跟他道早安。
被子被塞在最里面,董酥白用力拽出来扔给他,闻言把扯回剧本:“谁让你乱动东西?”
这人早不出门晚不出门,非得赶在刚说完那些事后出门,他怕他有什事,也没法安心睡觉,索性边过戏边等他。集中不注意力下场就是,窗外月光更换好几轮,可他连本子前三页都没翻过去。
“没乱动。”姜烯懒洋洋地盘起腿,摇头如拨浪鼓,“是它自己翻过来跑到手上。”
董酥白没精力跟他插科打诨,他明天还得陪于诗然逛街,把人赶下床后反手关灯。
窗帘被姜烯拉上,那点稀薄光线终究藏匿在片黑暗中没身影。他原以为董酥白会说点什,可等许久才发现,屋内逐渐响起,是道均匀轻缓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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