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跟程导聊完?”
护工颔首欠欠身,前秒还在讨论他家务事,后秒正主就出现在身边,她难免有点心虚,忙找个理由离开。
“嗯……刚聊完。”董酥白回正神色,接过他怀里姜饼轻轻抱在腿上。
姜永元见人回来,拉着他手抱怨道:“你
护工闻言松口气,给老人家腿上搭条毯子:“他有阿尔茨海默症,平常来都是他孙子,他连他亲孙子都经常认不出来,更何况你个朋友。”
董酥白蹙起眉尾,拉条椅子坐下,本能地从话里抓出些不对来。他知道随意打听别人家事不好,但还是没忍住:“只有他孙子来过吗?”
他对姜烯家人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他们搬家前,是个不论从经济实力还是和睦氛围来看,都远超现在很多家庭五口之家,怎可能只有姜烯个人来探望过老人?
护工看样子是新来,摇摇头表示她也不太确定:“是上上个月才来,反正是没见过除他孙子以外其他人来过。”
她拿杯牛奶给姜永元,将董酥白拉开些距离,压低声音道:“不过听周围老人说,他儿子、儿媳、老伴,好像都死,就剩下他跟他孙子两个,年纪大受不打击才得病。”
快拉不上拉链才肯收手。
程泰问他买这多是要干嘛,他也不遮掩,笑着说是带回去给他男朋友。
程泰到底是老辈人,从个大男人嘴里听到句“男朋友”,惊他当场神情突变,坐在返程飞机上都没缓过来。
他目送姜烯背影出雅园,又回头看看董酥白,突然就觉得两人也挺般配,起码站在起养眼。
董酥白被他看得罕见有些尴尬,赶紧绕开话题跟他聊起别。好在程泰也没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两人待大半天,旁边老人喊程泰过去下棋,董酥白便跟他辞别,自己摸索着去东区找姜烯。
“大家私底下都替他庆幸呢,好在得病忘差不多,不然多遭罪啊……”
董酥白放在膝盖上双手不自觉地发凉,出神半晌才问道:“他孙子去哪?”
“在大堂缴费吧。”护工小声跟他耳语,“他们家家境不好,每次给钱都要拖好久。经理之前劝他换个养老院,但那孩子不愿意,说把老人家安置在这他才能安心。”
“咱们老板对他也挺照顾,虽然这钱肯定不能少收他,但也允许他分期付款啊,个月来缴个两三趟都是常有事。”
她还想再说什,刚起个话音,姜烯就从不远处抱着姜饼走过来。
养老院地方大,光是找都找他十几分钟。
他认识姜烯爷爷,找到人后就想着去讲上几句话。但轮椅上老人显然对他没任何印象,还以为是来这志愿者,硬要拉着他陪自己听戏。
“哎!你是姜永元什人!”
身后打水护工看到有人过来,连忙放下手里东西跑过来。
董酥白将门禁卡递给她:“跟他认识,是……朋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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