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星亦长长叹
口气，抱住齐墨宣，好像把整个人
重量都压在
他身上，全身心交付。
齐墨宣用手掌轻轻按揉他背脊，程星亦不知道那里什
缓解疲劳穴位，只听他说：“累时候，打电话给
。”
“你也不是随时都可以接电话。”程星亦嗔怪。
“那就想开心事。”
“什开心事？”
以往他们聊天记录向都很正常，程星亦永远元气满满。除相互发当天中午和晚上吃饭照片之外，他总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偶尔吐槽，但从没跟齐墨宣说过丧气话。
[好开心呀，今天英刷题分数比昨天高点！]
[今天完成任务！好充实啊！]
[肖老啊肖老，真是对你又爱又恨……]
[刚刚边下楼梯边默背，没看路，差点不小心踩空……]
头扎进图书馆里，齐墨宣也头扎进医院里，每天总有做不完事，都没有时间谈恋爱。
“图书馆中午永远有人睡午觉，呼噜声震天响，还特别有规律。但们都不忍心叫醒他，因为那是休息区，也因为他本来就很累，同是考研人真心希望他能睡得满足。”
夜色和灯光相融，齐墨宣低头吻程星亦头发。
“有时候会找个楼梯间背书，层，楼下还有层，们互相干扰，又互相嫌弃。”
“有次还遇到个粉丝很开心地和打招呼，但是那时精神很不好，蓬头垢面，别提多尴尬，真是糟糕次会面。”
“比如，等会鱼定很好吃。”齐墨宣说。
程星亦笑，豁然开朗。他从齐墨宣怀里退出来，本来微红眼眶重新亮起星光：“对哦，那去吃鱼吧！”
这里虽是狭窄偏巷，但程星亦觉得自己那受到考研反复折磨摧残心境，在这刻得到从未有过开阔。他牵起齐墨宣手，朝目地快步走去。
“嗯，痛苦事只有考研这件，但开心事还
……
然而这次，只是很久没见面，齐墨宣问他累不累，他才像被打破最后道防线样，委屈和疲惫涌上心头，所幸股脑都发泄出来。
他又想起什，说：“记得之前有个女生抢到位置被别人占，她想争论，突然就哭出来，边哭边说，她六点半就起床。”
“们都很能理解，考研人精神压力很大，会因为点小事崩溃，会为次抢座位吵起来，也会因为抢不到座位破防。”
“哎，真好累啊。”
讲到这里，他好像回忆起当时场景，有些哭笑不得。齐墨宣却将他搂得更紧，虽然没有说话，宽阔手掌却在他背上轻轻安抚。
程星亦继续说：“有天图书馆闭馆，去通宵自习室学到两点。回去时候外面雨超级大，没带伞，就抱紧书跑回宿舍。”
“可以淋湿，但书和笔记不可以。”
他声音没什异样，却鼻子酸，拼命眨眨湿润眼眶。
这些他以前从没跟齐墨宣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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