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齐墨宣说。
这是他今晚以来说
最长
句话，也是最冷句话。就连程星亦也没想到齐墨宣语气可以冷到冰点，让他不自觉也哆嗦
两下。
“是
自作多情。”徐零苦笑道，如梦初醒，“直以来都是在装作跟你很熟样子，装这
久，熟练到连自己都信，以为们是什被现实拆散对。”
这话听起来很惨，程星亦忍不住安慰他：“徐零，你长得这好看，肯定也是有男生追吧？相信你很快就能……呃，走出来！”
他刚说完，齐墨宣就牵着他继续往前走，直接越过徐零，朝不远处地铁口走去。
个哈欠。
身边齐墨宣突然停住脚步。
“怎？”程星亦问，抬头察觉不对劲，顺着齐墨宣目光向前看去，见迎面站着个人。
是徐零。
路灯下，徐零好像提前就在那里等着样，大大眼睛直盯齐墨宣，没有以前藏着笑意神采，连梨涡都消失。
身后徐零忽然大声喊：“你们就不怕阿姨知道吗！要是阿姨知道你交男朋友，她会怎样？会不会再次晕过去，就像当年在校长室样？”
齐墨宣停住脚步，回身冷冷地看着徐零。虽然没有说话，但程星亦能感受到他手僵住，眼神比尖刀还冰冷凌厉，像变个人似。
程星亦急忙晃他手：“其实阿姨早就知道啦。”
对面徐零愣。
程星亦拉着齐墨宣朝地铁站跑，把徐零甩在身后。
程星亦另只手挥起来，友善地和他打招呼，又说：“要不回避下，你们说说话？”
齐墨宣却没放手：“不用。”
徐零垂下目光停在他们紧紧牵着手上，慢慢摇头：“不用，就问句话。”他眼里泪水呼之欲出，声音也变得哽咽，“齐墨宣，如果当年叔叔阿姨没有反对，们是不是就在起？”
“你想多。”齐墨宣说，“退万步，就算他们从来不知道是同性恋，们之间也只有种关系。”
徐零怔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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