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急促
脚步声，是齐雨歆跟上来
。
齐雨歆气喘吁吁，陪着程星亦走
段路，才问：“你刚才说那个舍友，是孙年杰吗？”
“是啊。”
齐雨歆不太相信：“他小时候真这
惨？”
程星亦笑笑：“他是这告诉
，大概……有真有假？”
罗永灯表情仍然吃惊，但却变成对这些绘画作品吃惊。
最后，程星亦缓缓说：“他原本应该做这样工作，在这个领域闪闪发光。虽然现在也很耀眼，但……终究只是份兼职，这实在是种遗憾。”
罗永灯身形晃。
齐雨歆紧张地看着她。
她眼睛里混沌光忽然明晰许多，视线从手机转到程星亦脸上，如梦初醒。
去顺城接受更好教育，还培养他们上这好大学。齐墨宣想学美术，您也顺着他意给他交学费。”
说到学美术，罗永灯像应激样蓦地坐直起来，瞪大眼睛。
“妈妈……”齐雨歆喊声，拼命示意程星亦别再说。
“可能您觉得他辜负您期望和培养。但是……”程星亦拿出手机，对着她咧嘴笑道，“您看过他画画吗？特别好看！”
“师兄！”齐雨歆小声惊呼。
齐雨歆皱起眉不说话。程星亦想着再解释点什，口袋里手机响。
是齐墨宣打来，低沉声音传入耳膜：“在门口等十分钟，送你去高铁站。”
“好啊。”程星亦回答。
齐雨歆回去，他就个人在医院门口等着。敬城市中心不是很大，这家医院
她大概已经猜到，程星亦并不是不明就里局外人，他早已知道齐墨宣除夕夜被赶出家门真正原因。
齐高阳和齐墨宣出现在远处走廊尽头，齐墨宣手里还推着把轮椅，看来已经办完出院手续。看看时间，程星亦也是时候回酒店收拾东西，动身去高铁站。
齐墨宣还暂时没有空过来找他，他便独自下住院楼往前走，边走边拼命压着砰砰乱跳心脏。
其实刚才跟罗永灯说话，看着她反应如此强烈，程星亦紧张得要死，心提到嗓子眼，但还是强装镇定，在她面前说出最想说话。
他长长舒口气，还好，没有害得阿姨情绪失控。
罗永灯大惊失色，颤声问：“他还有在画画？”
“为什没有？他多有天赋，给您看，他这些作品都画得好棒！”程星亦仿佛没有察觉到罗永灯反应，欢天喜地地打开手机相册，从收藏中点开张又张齐墨宣曾经作品，放到罗永灯眼前。
罗永灯低头，怔愣地看着那些画。
程星亦张张地给她讲解科普，这张是四年前某个ip衍生约稿，那张刊登在某个老牌艺术绘画杂志上，这张是某本出版实体书封面插画，那张又是某个游戏特意邀请齐墨宣画。
他讲得尤其详尽，如数家珍，几乎用上所有表示赞美形容词，把齐墨宣这几年来公开发表过绘画作品都展示到罗永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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