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亦说：“中午过后
高铁回去。”
齐雨歆说：“不再晚点？
带你在市区逛逛嘛。”
程星亦摇头。
怪不得奶奶那
喜欢孙子，连跟孙子打视频电话都那急不可待。
程星亦想多
解齐墨宣小时候事情，于是，黑暗中，齐墨宣开始略挑几件印象深刻细细讲。听到后面，程星亦紧绷
天神经终于舒缓下来，没再听到齐墨宣声音。
睡意迷蒙中，程星亦忽然想起个问题，咕哝着问：“后悔吗？”
“什？”
“放弃艺考……”
齐墨宣微愣：“怎？”
“没事，就想抱抱你。”程星亦笑着，声音像是带着刚沐浴完水汽样温软。
想抱抱现在你，也想抱抱那时你。
齐墨宣便没说话，任由他抱着。不知过多久，程星亦终于翻身躺下来，重新靠着齐墨宣肩膀。
“哥，你困吗？”
齐雨歆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觉得深夜医院长廊更冷。
“看很长段时间心理医生后，妈妈抑郁症好很多。但她仍然接受不哥哥出柜，有时候还会安慰自己，甚至跟们说，哥哥毛病会自己好。”
“她好像在假装大家还和从前样快乐美满，装得自己都信。除夕那天，她开心地问哥哥在学校有没有交女朋友，没有话，她给介绍个。”
“这多年，接受，爸爸也放弃，但是她还那固执。其实哥哥和她很像，都很固执。”
齐雨歆喃喃地说着，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程星亦说话。
身边人没有说话。
不知过多久，程星亦才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齐墨宣回答：“不后悔。”
“为什？”他睁开眼皮问。
齐墨宣却翻身靠得更近，在他额头落下个轻轻吻：“睡吧。”
第二天，两个人回到医院看奶奶。齐墨宣父亲齐高阳也在，程星亦把买到水果放在床头，和奶奶寒暄几句。等齐高阳和齐墨宣去办出院手续时，程星亦便在病房外无所事事地和齐雨歆闲聊。
“不太困。”
“你是多大时候去顺城读书呀？”
齐墨宣回忆下，回答：“小学五年级。”
“那五年级之前，直是奶奶照顾你和雨歆？”
“嗯。”
齐墨宣和罗永灯从病房里出来，看来是奶奶又睡过去。罗永灯再次向程星亦道谢，然后催促他们快点回酒店休息。
齐墨宣接过程星亦手里行李箱，带他从电梯离开，出医院，走在没什人街道上。
敬城市中心夜晚没什人，路上，程星亦听齐墨宣说奶奶病情。奶奶没什大碍，看到他到来非常惊喜，还吵着要出院。罗永灯承诺她明天买把轮椅，再去办出院手续。
齐墨宣订是大床房，两个人都太累，洗过澡后就紧紧挨着睡觉。
程星亦把脸靠在齐墨宣肩膀上，睡衣与睡衣之间紧紧厮磨。齐墨宣刚想拥住他，他却别开他手，反而翻身起来揽过齐墨宣脸，拥入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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