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预约
明天
心理医生，明天陪你去。”哥哥说完这
句话，转身慢慢走出病房。
哥哥走后，齐雨歆下意识捂住耳朵，但妈妈撕心裂肺嚎叫和痛哭还是传入她耳朵。
后来，罗永灯还是听从齐高阳劝告，去看心理医生。
顺城医院设施齐备，唯独病人太多，夜晚住院楼还是十分热闹，护士和病人家属穿梭其中，走廊上长椅永远座无虚席。直到深夜十二点，切才归于平静。
齐墨宣找到在沙发上做中考题齐雨歆。
妈妈情绪突然激烈起来：“什
？你说什！你在说心理有问题？没有问题！应该看医生是你！”
病房里陷入沉默。
哥哥垂眼，妥协似地开口：“好，去看医生，您也去看医生。们起去。”
爸爸也哄道：“好，你跟孩子起去。”
妈妈却说：“不去，没病为什要去！墨宣，只要你答应，答应不要再学画画，改掉那个坏毛病，妈妈就再也不割腕！”她伸手去扯哥哥手，放低姿态苦苦哀求，声音发颤，“只要你改，妈妈就会好起来！！”
理会她，抽下条毛巾扎住她伤口，使劲按压止血。
妈妈仍然挣扎着去拿刀，目眦欲裂地嘶吼：“你要是不改，就死给你看！”
“抬高！”哥哥边打开手机叫救护车，边把妈妈手腕递给齐雨歆。
齐雨歆慌忙接住，看到妈妈仍在嘶吼和哀嚎，神情近乎疯狂和绝望，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忍不住哭出声。
接着，哥哥把妈妈打横抱起来，两个人起把人送到医院。
他说：“带你回家，明天还要上学。”
齐雨歆合上书，抬头看他。她始终不明白，哥哥这个平时对爸妈言听计从、被别人羡艳天之骄子，为什会突然在这件事上这忤逆长辈，执拗得所有人都劝不动？
她没有站起来，反而拽住齐墨宣衣角，哭。
长廊非常寂静，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轻轻抽泣：“哥哥，你改掉好不好？你不要喜欢男生好不好？”
她像之前罗永灯
齐雨歆坐在对床上呆呆地看着。她看见哥哥背对着她站在病床前，身形单薄，好像站很久很久，久到连齐雨歆都忘时间。
终于，他说：“好，不学美术，也不艺考。”
妈妈脸上表情终于有久违惊喜。但她又立马陷入迟疑中，像是生怕哥哥在哄骗他，又怕哥哥会再次说什。
果然，哥哥接着说道：“但是，坏毛病，改不掉。”
妈妈眼里光彻底熄灭。
急诊，检查，做缝合手术，打破伤风。
医院人来来往往，医生和护士来拨又走拨，哥哥也匆匆忙忙，忙到不知不觉间天都黑，爸爸终于下班赶到医院。
第二天，爸爸从医生手里接过心理量表检验报告，齐雨歆看到报告上面写着——重度抑郁。
妈妈靠在病床上，眼睛固执地盯着哥哥。
哥哥说：“您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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