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亦问：“齐墨宣……他是什
时候跟他爸妈出柜
？徐零那件事之后？”
齐雨歆非常震惊他知道徐零事：“你都知道
？”
“但
不知道其中过程。”程星亦揉揉太阳穴，只觉喉咙干渴难耐。
他侧头看到齐雨歆脸上露出少有悲哀，这个平时单纯又开朗、好像没什烦恼姑娘，正在看着病房门牌号出神。
“师兄，今天上午长辈们带着奶奶来这家医院时候，看到这栋楼，这条走廊，突然觉得很可怕。虽然没来过这里，但可能大医院格局和场景都差不多吧，这里也很像顺城医院。”
齐墨宣老家在离市区很远山村里，开车回去要将近
个小时，再加上程星亦也跟着过来，时间太晚，两个人就在医院附近订间酒店。
罗永灯只好说：“那明天回家里住。”
这是间双人病房，但逢年初五，同房其他病床并没有人。齐墨宣轻轻打开房门，只听到里头响起声“小宣”，原来奶奶早已醒，他和罗永灯便起进去照料。
病房门边不远处正好有条长椅，程星亦拉着行李箱坐到长椅上，齐雨歆跟着坐下来。
不知道为什，人旦经过段舟车辗转，总是会特别疲惫，明明今天很晚才起床，程星亦还是困得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后墙上。
来齐墨宣，没有神采眼睛瞬间亮起来，继而又黯淡许多。
六天之前激烈争吵还历历在目，但怨愤情绪早已消散殆尽。
空旷走廊上立着颤颤巍巍妇人，面前儿子身形高大，气质沉静，偏执顽固，说走就走，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乖乖听她话小孩子。两人之间立着层累积几年隔阂，陌生得不像亲人。
齐墨宣淡淡喊：“妈。”
罗永灯怔愣片刻，点头：“你奶奶已经睡。”她伸出手想摸齐墨宣衣服，却又顿住，轻声问，“这些天你在哪儿过年？”
齐雨歆声音很轻。
“这是
“师兄，除夕那天吓着你……对不起。”齐雨歆在旁边支支吾吾地开口。
程星亦扯出个笑容：“没事，说明你信任嘛，才会求助。”
齐雨歆沉默片刻，又难为情地说：“但是，说哥是……同性恋，还是吓到你。实在对不起。”
程星亦睁开眼睛。
整个走廊空无人影，偶尔有其他病房开关声音，也是轻柔异常，且寥寥无几。齐墨宣和罗永灯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
说完这句话后，她才看到齐墨宣身后还有个程星亦。齐雨歆急忙拉着程星亦过来解释：“这是学校里师兄，哥哥这些天在他家借住。”
程星亦叫声“阿姨”，罗永灯只看他眼，便点头应下来，说：“谢谢，叨扰你，孩子。”
齐墨宣说：“您回家休息吧，来照顾奶奶。”
罗永灯摇头：“你也累，进去看会儿。等你爸过来，咱们就起回家。”
齐墨宣却说：“今晚先不回去，在附近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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