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像是感受到有人接近,竟从里面缓缓发出几声闷响。那棺盖上贴张认不出文字封条,随着闷响声加重也变得摇摇欲坠,垂死抵挡不出片刻便被整个揭开,轻飘飘地粘在地上。
眼前这场景委实太过诡异,楚樽行依稀从阵阵闷响里听出几道人声,只觉着手上寒毛竖立,毫不思索地便想将云尘塞回夹道里带着他原路返回。
身后棺盖却在下刻“砰”声被人震开,个蓬首垢面看不清身份人扬起道掌风便向两人命门狠狠劈来。
楚樽行条件反射地把推开云尘回身抬掌迎下击,可因来之不及竟生生错开半个掌位。掌下内力浑厚得惊人,纵然是他早已见过钟离年楼仓此等高人也忍不住心惊失神。
心口骤然袭来阵刺痛,疼得他当即便想弯下身子稍作缓解,却被掌上那挣脱不开劲力拽回去,强迫着全身忍着剧痛做不出反应,但也正因如此他才看清面前下掌之人是个猜不出年岁老婆婆。
道多绕几圈寻寻出路,们便在那眼处汇合。”
“火折子在这你们看不清东西,可得小心些。”景何存扯着嗓子喊声。
“你照看好你自己便是,不必多心们。”云尘都不肖看他,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定是皱着张脸满腔惆怅,“倒也无事,虽说是黑些,可走久也总能适应不少。”
云尘伸手在眼前晃晃,他跟楚樽行方才贴着墙缘走没会儿后便能勉强看清路,仔细凝视片刻甚至还能将附近事物辨认出来。
“早知道就跟等你们道。”景何存悔得肠子都青,蔫巴着音调气若游丝地喃喃懊恼道,“好哥哥,楚兄,你们不用管,也没多害怕,自己走走也就出去……”
那老婆婆似是也楞瞬,意识到不对后连忙撤力收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楚樽行周身快速点下几个穴道。
“阿行!”
他下来时本想着多往前探几步,万有个机关暗器什也好早点跟云尘说声,让两人下来有个准备。谁曾想这探,机关暗器没探出来,倒是将他自己给探丢,绕大半天都绕不回原位,只能在原地跺脚干着急。
景何存讲话向来是两分真两分假,剩下六分均是冲人撒娇。云尘知道地道里头压抑他心里憋得慌,也陪着他多侃几句。等人重新笑嘻嘻地在对面油嘴滑舌后才让他自己小心些,跟着楚樽行继而往前走。
地道里湿气沉重,将两人囫囵吞进去,时不时响起几声窸窣动静更是能让人肝胆寒,喘不上气来。
云尘原计算照他们这漫无目地乱窜法少说也得耗上好几个时辰,奈何两人凑在起运气贯好得很,绕半个时辰不到,他们脚下夹道便逐渐宽敞开来。
楚樽行眼神好,隔着段距离看见面前摆放着又具棺材时候便扯着云尘停下脚步。只是这地方拢共也不过房间大小,便是两人站得再怎远,离那无端冒出来棺材也紧紧几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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