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笛,也有别名称鹰骨笛,般是由鹫鹰翅骨打磨制成。”景何存随口接句,在看到云尘递来颇为赞许眼神后挠着头嘿嘿笑,“好哥哥别这倾慕地看啊,家那边常见得很,不稀奇,不稀奇。”
云尘干笑两声,自从遇到景何存后,无言以对情况是逐日增多,纵他素日里舌灿莲花,对上这人也属实是无力反驳。
池向晚将骨笛在桌上叩出响,随后晃晃自己空荡荡左臂:确是骨笛,只是并非是鹰骨,而是人骨,明贵妃用左臂剔出来人骨,制成笛子赠于应该也是想让留个记性。
上瞬还你言语屋内骤然安静下来,池向晚侧着耳朵听下,将方才没说完后话说出来:本还天真地以为能将湛安送出宫外是明贵妃心软默许,可后来才知道她也是被瞒着。也不知为何她都将折腾至此竟还留条烂命扔到宫外,后头还是何太医给这夜明珠,又替安排辆马车送来庐州,这才让又多活几年。
她不知道她能活着离宫是得何人相助,也不知道这相助之人会不会复而取她性命,更不知道她费尽心思送出去孩子如今是生是死。
,池向晚面上也反常地带些捉摸不定,她指尖提起又落下,良久后才断断续续地写到:也想不出其中缘由,那阵也多亏明贵妃数月以来直给灌药,湛安比算早两日出生,刚巧赶上她染风寒卧病在床。
“后来如何?”见她摸半天都寻不到水杯,景何存便将其推近些。
池向晚回忆着道:湛安出生后明贵妃不知为何竟也没来寻仇,知道应该是活不,只想着能把孩子送出去便也算全最后愿。再后来便是何太医来给送些补药,说来惭愧,自小也没做过什苦累活儿,初进宫时身子累出毛病,也是多得何太医照顾。
她番话写完,垂眸双手合十朝远处鞠躬。
文字并非只能以肉眼看见,更能凭耳朵听见,听见落于桌上那无声却又震耳欲聋感谢。
初到庐州那阵她日日都是提醒吊胆,失明失声带来威慑,即便是点极小动静都能将她吓得心脏颤动。
她说白也只是个平常女子,个人扛下这些时日,当真是将她折磨得身心俱疲。
池向晚甩甩发酸手腕:知道何太医是个好人,便求着让他替把孩子送出去,送去哪都成,能让他活下来便是。
云尘听着沉思不语地点点头,在霜寒岛时他以为这事是顺帝授意,可这阵看来顺帝好像并不知情也从未参与其中。
何明哲个太医院太医怎可能无缘无故给个婢女送药?又能声不吭地将她孩子瞒过明贵妃眼偷偷送到楼仓手里?这背后多半是受人之托,还得是个能压得住明贵妃人。
至于这背后授权者是谁,他心里也大致有个人选。
池向晚忽而起身从板车旁布袋里取出那只骨笛隔在桌上:你们可知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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