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随从不知从那个馆子里吃得满嘴油光,正赶着缓缓亮起月色回客栈。街上各处店门都已经落锁,故此客栈不远处道站在拐角黑影就显得尤为突出。
“你是做什?”名随从按剑上前,拿剑尾抵住黑影脖颈,
此趟来庐州,除他们二人外还带几个随从,皆是萧谓浊养私卫。
“给些银子让他们自行找东西垫肚子去,跟在身边麻烦。”云尘不紧不慢地掰下包子嚼着。
这景何存养起来是费银子,可用来下饭却异常好使。
“公子啊,这都问路你也不肯告诉,们来此要找到底是何人啊?”景何存抹把嘴,短短半炷香功夫,他便将眼前笼包子吃个干净。
“位妇人,到时候找着再同你说也来得及。”云尘随口敷衍几句,见他啃着肉馅心不在焉,口还要三回头地往后看,也顺着方向望去眼,“怎?”
“走走看看啊,新鲜出炉大肉包子,客官可要来上个试试啊?不好吃不收您银子!”
庐州县内家家户户打着烛火,街上不比皇城热闹,只有些个小摊贩敲击着木铲,逢人便笑吟吟地凑上去问嘴,那模样非但没显得功利圆滑,反倒看着憨厚老实。
云尘坐在客栈门前矮凳上,招手要两个素包和半笼肉包,慢半拍地想到景何存那略显惊人食量,又叫停摊主多加笼。
他们昨日晌午刚到此地,果真如漓妃所言,这庐州县确实是个穷乡僻壤,但也并未到他料想中难以立锥地步。东西虽说是匮乏,但里头百姓也能就着这些,将日子过得像模像样。
景何存抓着两串裹满糖霜糖葫芦跑来,瞅见那桌上热气腾腾包子眼底亮,将糖葫芦垫着油纸放好,手抓着个便往嘴里塞。
景何存做个噤声手势,低声道:“公子,总觉着有人在后头盯着们。”
云尘把玩着手里折扇,闻言顿:“何时开始察觉?”
“今早便在,当时以为是多心便没跟公子说。”景何存放下还未吃完包子,“先前直靠偷人东西管生活,自然得时时留意周边动静躲开主人家眼线,公子可能明白?”
云尘知晓他言下之意便是他方才那话多半出不错,于是不动声色地轻蹙起眉:“可吃饱?上楼再说。”
“饱。”景何存几口咽下剩余包子,跟着他回同间里屋。
“你慢些,无人跟你抢,晚间不喜油腻。”云尘哭笑不得,向小二要壶清水备着。
景何存灌口水,也觉着自己狼吞虎咽地属实丢面子,干咳声后慢下动作:“公子晚间不喜油腻还买这多包子做什?”
“揣着明白装糊涂?”云尘调笑道,“这不是担心有人跟出来遭回头还成个饿死鬼吗。”
虽说他这路走来是见得多,但每回看他当真能塞下好几人量吃食还是免不频频失惊。
“其他人呢?”景何存扫圈周边,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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