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段话词不达意,云尘摩挲着竟也能归拢他这三皇兄生气来由。
原是自他跟楚樽行走后,云济耐不住好奇也想跟去看看。萧谓浊忧心他这阵睡不好便没答应,两人替句谁也没妥协谁,无奈之下萧大将军只好抬手掌扣在他睡穴上,将人直接劈晕过去。随后便守在他身旁替他盖好被褥,算着他快醒时辰,在人双眼睁开前瞬,纵身越上房梁,闭目养神,两耳不闻。
云尘将这幅场景在脑中过遍,不免好笑出声,被云济瞪眼后才硬生生收回来,忍着笑哄道:“谓浊也是顾虑皇兄这几日没休息好,皇兄消消气,莫要怪他。”
萧谓浊见有人跟他通同气,忙睁开只眼往下看。
“如何消气!简直目无王法!”云济拍响桌面愤愤不平。
“嗯。”楚樽行答应声。
长袖悄然滑落,遮住二人紧紧相扣双手。
戎凝香闲不住嘴,路上瞅见什都要跟二人掰扯番,像是好不容易才找着几个能安静听她唠叨,顺带时不时回复几句人似。
从祈愿树回偏殿满打满算也就刻钟功夫,三人却愣是从日头偏西走到黄昏过半,将岛上该听不该听都在耳边过转。
行至偏殿,戎凝香说要去替众人传晚膳,便只将二人送到门口。云尘拉着楚樽行路晃荡着朝屋内走去,还未曾推门,便从里头听到阵熟悉骂骂咧咧声。
诺,亦是笃定。
“殿下也要生平安。”
云尘将食指按在他下唇上反复摩挲,抿抿嘴时没忍住,脚下刚要有下步动作,就冷不丁被身后几声高呼惊跳。
“云公子!你们可挂完?何时回去啊?”
戎凝香站在庄稼地里草堆上,远远朝着二人挥手。
“那不
“又是何人惹皇兄生气?”
云尘佯装愠怒,进屋往里头扫,就见云济正叉着腰,仰头指着坐卧在房梁上萧谓浊破口大骂,言辞间毫无礼数可言。
而萧大将军则是从始至终都脸云淡风轻,像是习惯,又像是压根没听见。
云尘看戏般地坐在椅边听着云济满含怨气骂词摇摇头,心道若是太傅大人在场,怕是又要两腿蹬,快马加鞭地进宫找顺帝辞官。
云济正在气头上,也不管房梁上那人作何反应,只顾着将自己腔火气尽数撒出去后,才大喘着倒杯水饮而尽。
云尘:“……”
“就来。”他无奈扬声答应句,随后若无其事般忽略掉楚樽行面上笑意,头也不回地拉着人去树旁挂签。
临近祭祀,祈愿树上福签挂得那叫个满满当当。黄纸黑字间承载着岛中子民心底莫大私愿,分量自是不轻。
两人挑个隐蔽点位置将签子上红绳拴在枝干上,按岛上规矩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同拜,恍惚几秒,竟颇有几分拜堂意味。
三拜终止,楚樽行朝云尘伸伸手,碰巧此时戎凝香又催促几声,云尘便自然而然地握上去,扬唇浅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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