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任由他扯着自己脸晃来晃去,含笑答应声:“自不会言而无信。”
屋外,戎凝香招呼上众弟子正往这边马不停歇地搬着东西。
云尘闻见动静,松开楚樽行脸探头望去,刚好同她打个照面。
“云公子,好在你们还未歇息。”不待他开口,戎凝香便抢先步道,“岛上许久没来外人,这屋子里被褥想是都染霉味,托人取些新给你们送来。”
她话音刚落,身后弟子就相当
云尘望着二人眉眼藏笑,摇摇头绕行几步朝楚樽行走去。远在宫外也无需顾及形象规矩,手在袖子上蹭蹭,直接捻起块红豆糕就往嘴里送。
松软甜腻,唇齿间还留有咬破豆粒后淡淡香醇,与他在宫里吃到大相径庭。
糕点仅拇指大小,呈半透明状,里头不知还添何物,口下去又糯又黏。他方才觉得味美不免多吃几块,这阵哽在喉间是进退两难。
“殿下慢些。”楚樽行难得见他馋嘴,言语压不住笑意,递碗水过去,抬手在他后背轻拍着顺顺。
碗水下肚,喉间那股哽噎异物感总算散开不少。
眼下天气回温不少,外头冰雪抵不住融融日照也逐渐败下阵来。屋内炭火悄燃,寒意挤不进去,便只剩下暖和。
楚樽行跟萧谓浊人提着只竹篮进屋内,入眼便瞧见云济打着转绕在云尘身边,又是俯身又是抬手,像是要将人翻着遍地看上回才肯作罢。
“皇兄可检查妥?”云尘好笑出声。
云济将撩起来衣袖松下,满怀愉悦地拍拍他肩:“妥!尘儿完好无损,皇兄这辈子气运便算是用在这。”
“哦?”云尘托着下颌,轻悠悠问出句,“为何记得皇兄先前同说过,遇上谓浊便已用尽这辈子气运。怎皇兄这是要为,将下辈子气运也赊过来?”
他清清嗓子,举着手里剩下半块红豆糕,左思右想还是舍不得放下,索性放进嘴里混着水咽下去。
再抬头时撞上楚樽行眼底来不及收回好笑,时面露赧然,反手掐住他脸,佯装警告道:“不准笑。”
楚樽行拿条帕子将他嘴角残留渣滓抹去:“殿下若是喜欢,改日找岛中厨子学着试试,回去再给殿下做。”
云尘闻言先是条件反射地点点头,随后回想起他先前在船上弄出那些味道如出辙吃食,又掩唇笑笑。
“这话记下,出尔反尔回去可是要挨罚。”
“……”云济顿然哑口无言,干咳两声,理不直气也壮,“本殿下乐意,尘儿莫管!”
“天天不着正调,哪像是个皇家出生殿下。”萧谓浊从后插嘴,将手上竹篮打开,从里面取块糕点塞进云济嘴里,截胡他未说尽胡话,“吃你,别再闹。”
云济没甚威慑力地横他眼,嘴里嘟囔着说句什,含糊不清。
可萧谓浊却知道——
“你放肆,休得对本殿下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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