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没吃什东西,楚樽行便用火折子将枯枝引燃,陪着他又多闹会儿,算着时辰想出去寻些果子。
眼看外头暮色逐渐压下来,再晚些只怕更是危险,他犹豫再三还是同云尘商量道:“岛上寻不到山鸡野兔,这些天下来也只能找着几颗果子,会儿走远些再去
楚樽行护着那抹弱光,直到其彻底没熄灭架势才缓缓松口气:“原先知道要出海,以备不时之需便用油布包着放,好在还能凑合着用。”
“有阿行在倒真是无需费心。”云尘煞有其事地感慨道。
回想起以往种种,好似当真有他在身边自己便只管当个甩手掌柜就成。但凡转身看,他总能将各项事宜打理得妥当。
他靠在旁轻笑出声,莫又忽而想起什般,笑意有瞬僵在脸上,猛地挣开身上裹紧大氅,在胸前不断翻找着什。
“殿下丢何物?”楚樽行疑惑问道,将直搁于腿边那卷红绳递到他面前,“可是在找这个?”
“具体也不清楚,这还是先前在船上从太傅给卷轴上看到。”云尘回忆着将上头内容如实细说番,“当年岛上无缘无故起好几场大火,接连烧死不少人,自那以后没多久霜寒岛人便集体迁出去。”
卷轴上除霜寒岛详细位置外,其他记载少之又少,相比下来更像是为凑数寥寥数笔随意写上去,翻来覆去也只有这几句话。
楚樽行点头应声,见他下意识地缩缩身子,当即按上他肩警觉道:“殿下可有哪不舒服?”
云尘摇摇头,顺势将肩上手牵回自己掌心:“无事,有些冷罢。”
楚樽行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云尘眼下只着件单薄里衣。
云尘摇摇头没回话,继而神情紧张地找半晌,直至从腰侧摸到枚玉佩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幸好还在,这可是你给,丢不得。”他小心地将玉佩重新绑回脖子上,半真半假地调笑道,“往后若是有人后悔,还得拿它讨个说法呢。”
楚樽行抬眼对上他略带戏谑神情,句“怎会”还未脱口,云尘便伸手掐住他脸,佯装质问道,“给你坠子呢?”
“在这。”楚樽行拽出胸前坠子在他面前轻轻晃晃。
云尘眼尖地注意到他将绳子后端打四五个硬结,心下很是满意,松手揉揉他被自己掐得微红脸颊:“回宫当赏。”
先前上岛时二人身上衣物皆被海水浸得湿透,他便将外衣尽数脱摊在外头晾晒。岛上密林遍地遮挡着光线也透不进来,等这些时候才勉强干大半。
他暗骂自己疏忽,连忙抽出手跑去洞外将带毛大氅取进来裹在云尘身上,绒毛湿漉地方向后微微翻折避免触及肌肤。
“还未干透,殿下先将就着。”
待把人包妥后,他又变戏法似从怀里取出只火折子,擦好会儿才幽幽冒出点黄光。
“泡海水竟还能点燃?”云尘瞅见他动作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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