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他迷迷糊糊感知身旁像是杵着个暖炉,于是便贪暖翻身贴上去,果真软乎发热,好不舒坦。
那暖炉也不含糊,见他动来动去不安分,抬手揉揉他后背心,耳边随后响
海面行船时不时就得遇浪颠簸下,云尘又向来觉浅,每晚皆是不得安宁。怕吵醒楚樽行也从未闹出动静,眼睛睁开后接连着便是发上整夜呆。
以为自己遮掩得天衣无缝,殊不知还是被他发觉。
楚樽行拿过盖子把烟气压小些,脱外衣走到床边,先是将云尘往里头塞塞,用被子将人裹好,随后才缓缓靠坐在床头。
云尘等他不动后顺势挪过去,头埋进他怀里抱着闭目养神。
“怎天未动还是如此累得慌。”
私卫领命离去,云尘刚欲伸手将湛安抱回自己怀里上船,转头却见这小娃娃闹累,不知何时没声响正缩在楚樽行怀里呼呼大睡。
他手臂短小抱不全那人腰,只能虚虚拽着他两侧衣裳。云尘轻拉几下见他不肯撒手,便也随他去。
只是见楚樽行抱孩子模样比起苑儿也好不多少,看着不免让人阵好笑,便随口打趣几句。
等几人上船重新杨帆时,天色早已擦黑,混杂着海面上雾气灰蒙蒙片。原以为这般浓雾没多会儿便能四散开来,却不料往后竟是接连持续好几日,且只管加重不见减轻。
这日不知为何外头竟暗得格外快,众人连闲聊心思都没,个个神色恹恹地趁早回船舱歇息。
“海上待久是会昏昏沉沉,晚些下地便好,殿下在忍忍。”胸口骤然衔接股热气,楚樽行身子顿时有些紧绷,又有些贪恋。
他轻拍拍云尘背,温声道:“殿下快睡吧,苑儿晚膳时说明日就能到霜寒岛,若是此行顺利,想来很快便能返程回宫。”
云尘抽动着双手环上他腰,在他胸前蹭出个舒服位置,懒洋洋地闷哼声:“嗯。”
楚樽行垂眼笑笑,不动声色地从腰后捞过他只手,盖在掌心里徐徐替他按揉着几处穴位。
他指上动作急缓有致,舱内安神香气味又随着香柱燃尽愈发浓郁。云尘原是想靠在他身上小憩阵,却最终没抵挡住接连袭来舒服劲儿睡过去。
船舱约莫人半高,建造时刻意避风。油灯处燃几只蜡烛在旁照亮,丁点大颤动火星也能将这不大不小地方映得暖烘烘,待久还要出层薄汗。
云尘只着身里衣,半边身子倚靠在舷窗上,安闲享受着独属于海夜静谧。
楚樽行拿着个香炉进来,见他还楞坐在那儿发呆,不由地也顺着方向看去眼:“殿下在看什?”
“没看什,在等你。”游离思绪被牵回来,他摇摇头,瞅见楚樽行置于圆桌上冒着缕缕青烟香炉,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方才找苑儿要安神香。”楚樽行解释道,“殿下这几日在海上,夜间总是睡不踏实,点上香想来能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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