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令下,金昊空缓缓抽出长剑,伴随几声低吼身形急速接近,剑光带着聊胜于无内力于空中闪过道白光,直朝楚樽行心口落去。
楚樽行注视着他这般鲁莽灭裂,诚然不带任何技巧招法,左思右想都觉着无需拔剑。脚下不急旋,微微侧过身扬鞘挡下击。金昊空也顺势回腕反击,接连数剑均往要害处落。
毕竟当着众人之面,楚樽行也不好让他汗颜无地,便借着他剑招在破解之余留下些破绽助他稳住步子,如此来场面也不算太过滑稽。
台上两人打得“势均力敌”,台下云济嘴里糕点则是越嚼越慢。他目光来回在擂台与萧谓浊身上徘徊,终还是忍无可忍询问句:“萧大将军,他这看上去,是不是连本殿下都不如啊?”
萧谓浊沉默半晌,如实应句:“所言不假。”
云尘闻言不着痕迹地轻蹙起眉,方才金昊空起身时他便料感到几分不对,不知他这话打何种算盘,于是神色不动地启唇问道:“若让金二殿下与侍卫比试倒是大顺失礼,不如来同你试可好?”
金昊空垂眼迟缓地点点头,不答反问道:“四殿下这是不肯放人?”
还不等云尘张口作答,高台上顺帝便合掌拍,出言应道:“个侍卫罢,有何肯不肯,朕准。”
“多谢陛下。”金昊空遂心大笑几声,稍作浮夸地躬身行礼。
云尘见势成骑虎推拖不得,只好点头应允。暗中摩挲着握上楚樽行手,偏过头压低声音道:“小心些。”
“尘儿这下可能安心?”云济堆起脸坏笑,手上捻着糕点还腾出空敲两下桌子,“你家楚侍卫又不是个面人儿,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你怕不是真想把他锁在你那寝殿里日夜看着?”
云尘手肘闲适地抵在桌上,素白指尖轮番在腿上轻叩,脑中将云济这番话细细设想遍,觉得没甚不妥,反倒正合他意,于是眉间轻挑,含笑回道:“皇兄所言极是,也并非不可。”
云济喉间动动,面色异然地远离他半个身位,欺身戳向萧谓浊,凑到他耳边忧虑道:“尘儿怕是被什邪物上身,你改日记着寻
“殿下放心。”听他语调不免难安,楚樽行安抚性地笑笑,转身上擂台。
擂台由实木搭建,正后方崭齐地摆着众样式齐全兵器,应有尽有。台子两侧均燃着几簇篝火,既是为取暖,也是为给对擂双方添股士气,打眼看上去火光冲天,将周围烤得通红。
楚樽行与金昊空二人惯用都是长剑,顺理成章地省去挑选时间。顺帝也不乏好奇为何金昊空会寻个自降身份人当对手,索性也盘着手里念珠倚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
楚老将军方才还在同旁楚暮岑低声说着什,这阵也将目光锁过去,半合着眼左右打量好阵,似是才认出台上那人是谁。
楚樽行留给他最后印象便是个沉默寡言小娃娃,眼下恍然见着,当真陌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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