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又紧接着朝楚樽行看去眼,理直气壮道:“你便不问,你可不归管啊,别说本殿下不操心你。”
楚樽行闻言微微躬身笑笑:“多谢三殿下费心。”
看台上锣鼓趁着此时又响轮,众人也便顺势收声走过去。
角落里小太监在旁清点参赛者猎下野兔,宫女们打着纸伞撑在自家主子头上,嫔妃们口口姐妹相称娇笑阵阵,顺帝则坐在主位上同底下各国国主闲谈些国计民生。
云尘几人位置正好连在块,省不少事。落坐后云济便开始边缠着萧谓浊剥些果仁给他吃,边将手里握着把纸折扇晃在云尘面前不停炫耀。楚樽行因着身份之故并无安排团蒲,照旧只站在云尘身边陪着。
侍从声音打着颤,自知看护不周,哆嗦着手支支吾吾半天才壮着胆解释道:“方才蛟南国金二殿下猎兔时箭拉偏,恰、恰巧射中赤兰国位武夫马,属下阻拦不急让那马惊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他说着便双膝弯跪在地上,旁边几人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下来。
“碰上他准没好事。”云尘听闻金昊空三字就头疼得很,见面前几人均是低着头不敢出言,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他们,便扬扬手让他们退下。
楚樽行撑着地借力起身,顺势把将云尘也拉起来,俯身掸落粘在他衣服上雪渍,问道:“殿下可有哪不适?”
“方才让你放手你就是不肯放,直便被你按在身上,能有何处不适。”云尘捎带埋怨地回句,绕到他身后看看,见果然如他所说般连衣料都未曾磨破,这才终于松口气,心里暗道回去定要给这裁缝赏几锭银子才行。
矮桌上摆壶松花酒,是宫里近来新进样式。云尘倒满半杯抿口,觉得味道甚是新奇,便又倒杯,伸手想将身后站着人拉坐下来。
楚樽行适时拦下他动作,轻轻摇摇头:“殿下不妥。”
这并非私底里,哪有下人同主子道落座道理。
云尘自然明白他意思,
远处锣鼓响四响,扬起阵清亮号角声。楚樽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直等他眉宇间忧虑消退后才转身牵过马,扯开话题道:“时辰要到,殿下走吧。”
云尘点头应声,跟在他旁边沿原路走回去。
等他们赶到时候,其他人早就闹哄哄地围好几圈,争先讨论炫耀着自己囊袋里收获。不远处云济正靠在石桌旁不知同萧谓浊说些什,手里拿着个巴掌大东西,眼瞅见他们身影,赶紧路小跑过来。
“尘儿!”他二话不说地扯过云尘,上下打量半晌才安下心,愤愤道,“方才还在同谓浊商量怎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你把那废物东西揍上顿,好在你无事,可当真吓死。”
他那阵刚拉着萧谓浊从围猎场出来,恰好撞见有人说起此事,他以为是什新鲜事儿便凑只耳朵上去听,谁料这听倒还听出自家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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