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水那段时日着实将他胆子养大不少,他虽也不愿回偏房,可到底这是皇宫。
规矩森严,与南水云泥之别。
“殿下,回房自己来吧。”
“不准。”云尘早便知他会这说,也清楚他在想什,斩钉截铁地回他,“快些过来,凌渊殿外守卫众多,无论何人来都需通报。”
楚樽行目光在窗外与殿内徘徊良久,最终还是由着私心走过去。
六福公公将最后锅燕窝端上来,绕着桌子走好几圈都没寻着空位放下,最后只能将其暂且搁置在旁空余椅子上。
听见殿门推开声响,他回头望,见到是两人后眯起眼睛笑笑:“老奴算着时间殿下也该回来,便吩咐人做晚膳送来,这不正好赶上。”
他说完便乐呵呵地替两人布好碗筷退出殿内,顺手掩上门。
云尘午间吃不少,这阵也没甚食欲,只不停往楚樽行碗里添菜,撑着头看他吃。他平日里便喜欢如此,只觉着亲眼盯着他吃东西心里便有种说没来由踏实。
楚樽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欲开口说话,外头六福公公却又折返回来,叩叩门。
樽行拉起来同出房门。
门外看守太监闻声而来,见到云尘个个相视失色,足足呆愣好阵时间才想起来,相互提醒着上前行礼。
这四殿下是何时进来?
云尘见他们这般失笑出声:“怎,个个见为何跟见鬼样难看?”
“殿、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不敢……”众太监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干笑着大眼瞪小眼,心里直叫苦。
人刚挨到床面,云尘便将他往里头带,手上干净利落地脱他衣物,怕他会冷又抽空往炉子里加几
“殿下。”他推门进来,将手里只小瓷瓶递上前,“老奴刚出去便遇到何太医托人送来,说是殿下吩咐要。”
“哦,是拜托何太医。”
云尘将瓷瓶接过来,他放心不下楚樽行身上从南水带回来伤,便托小夏子去找何明哲要些伤药过来。
他将瓷瓶放在腿上,耐心等着面前之人不再动筷后,便叫人将饭菜撤下去。随后盘坐在床上,熟练地拍拍床头让人坐过来:“别回配房,睡这就好。”
楚樽行看眼窗外天色,昏暗渐渐压下,逼迫着整片皇宫陷入沉寂。可尽管如此,宫道上却依旧还有不少人和轿子来回晃动,举着莹莹火光与之对抗。
这阵便是见到鬼都比见到云尘来得好,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看管不利,怕又少不挨顿罚。
云尘摆摆手免去礼,也知晓他们脑中顾虑,于是说道:“来此地无人得知,今日你们便当没见过,也当没见过你们如何?”
“哎!哎!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太监们接连躬身赔笑,云尘则是绕过他们带着楚樽行往承安堂大门走去,临才朝后扬扬手示意他们退下。
两人赶着日落回凌渊殿,还未进门便闻到从殿内传来阵阵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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