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醒?”楚樽行靠坐在床上扶他把,“楼下是吴婆婆,她天不亮便得知消息来客栈。萧大人原是想进来询问殿下要如何办,但见殿下还睡着,便自作主张让萧大
“你什意思?”廖秋握着手上那颗黑色毒药,头皮止不住地发麻,恍惚间有些看不透眼前之人。
“就是大人心里想意思。”
廖和风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牢房,任由廖秋在身后如何叫骂也不曾回头看他眼。
他在遣散掉他多年积攒人手车马时就下定决心同他道赴死,这些年来无论廖秋做什都他都不曾违背,可午夜梦回心里却总是备受煎熬。
这几日县子里腾处空地,地上摆满惨不忍睹残肢。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哭嚎痛恨人群,有男子,有女子,还有老人孩子。
“大人。”廖和风抬头与他四目交接,眼里没往日顺从,反而多几分说不清情绪,“您当真信右相话吗?即便您从南水逃出去,天涯海角,右相也定会杀您灭口。”
“你都想到会不知道吗!”廖秋恶狠狠“呸”声,“那老狐狸肯帮必定没安什好心,可只要出去,事情就能多份转机!”
“调动人马令牌前些日子就交与你,都准备妥没?”
廖和风静静地看廖秋半晌,摇摇头道:“大人,并未准备好,将人马车队都遣散。”
“你说什!”廖秋气得险些两眼黑,他扑在栏杆上,抓着门框死命地前后摇动,“廖和风,看你是昏头,不想活吗!”
廖和风来之前从中转圈,他自知廖秋罪无可赦,却也实在不忍心他当真被处以极刑而死。
他自是廖秋救回来人,此生便不会背叛他。等他死后,自己替他收尸便自尽随他而去,也算是全这世最后主仆之情。
死后就算是被人反复鞭尸他也无话可说,横竖他罪孽深重,切都是咎由自取。
次日晓光刚擦破天际,在流云边留下几道淡淡白晕。
云尘安稳觉猛得被楼下阵撕心裂肺哭喊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地翻个身。
廖和风呼出口气,眼里不知不觉染上几分默然:“大人,确实不会独活。”
廖秋被他忽而转变情绪吓跳,嘴唇上下张张,时舌头竟打结:“和、和风,你是不是受何人威胁?你可知晓你在做什?”
“大人,做每件事都心知肚明,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往。”廖和风顿顿,朝廖秋跪下行主仆之礼,“大人,是您半块馒头救回来人,从那时起便发誓,不论生死都必将跟从与您。”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不如大人所想那般罢。”廖和风从怀里掏出粒黑色药丸郑重地塞到廖秋手上,“大人,来之前刚从衙役那处得知四皇子下令要将您凌迟处死,凌迟过程有多残忍不必多说大人也该知晓。”
“此药乃穿肠毒药,入口不需刻钟便能置人于死地,且不会有过多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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