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明白过来,先前他们被困在洞中时候他虽是昏迷不醒,但也模糊觉着自己口中时不时便会泛起阵血腥味。
他只当是自己烧糊涂咬破舌尖,没想到竟是……
云尘垂眸望向趴在床上之人,心里又气又疼。
老神医打眼在他们身上转圈,眉头微挑,心知云尘这几日怕是不会踏出这间房门,便转头对萧锦含道:“去拿些肉粥上来,他们二人这几日只能吃肉粥,且不可多用油盐。”
萧锦含答应声,颔首替众人轻掩上门。
“公子怎起来?”萧锦含急忙迎上去扶住他。
云尘甩开他手,步伐稍带踉跄地走到楚樽行床前。老医师见他面色发白,浑然副有气无力模样,时心下然,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过他手腕。
“你没什大事,就是身子虚些,这几日还得好生补着。”
“老先生,他怎样?”
云尘回过身,脚下晃荡几步。老医师抬掌将他按回椅子上:“原先是有事,好在现下无事。”
客栈内,小二着急忙慌,不断地往房内送着热水。老医师来回踱步在楚樽行床前,又是把脉又是叹气。
“老先生,他如何?”萧锦含见他这样,心下也有些拿不准,紧张地站在旁小心试探道。
老医师噤声片刻,随即重重呼出口气:“这小子,是真命大啊。”
他方才按上楚樽行手腕时,险些没探出他脉象。前后施有数十根银针,又传不少内力进去,才算勉强将人从鬼门关扯回来。
“整个背上没有块好肉,多半数伤都深可见骨,腕上那些划痕就更不必说。”老医师摇感慨两声,“方才第眼见他,险些以为你们让来救个死人。如此重伤,半身血都流干,就这样还能活下来,可不是命大吗。”
云尘握握楚樽行手,勉力敛回情绪,恭敬问道:“敢问
“方才已经让苑儿去抓药。”老医师递过张方子,“得亏他是个习武之人,本就底子就不差,照着这方子喝个七八天便能痊愈个大概。只是这外伤急不得,还需慢慢养着。”
云尘起身感激地朝他鞠躬:“多谢老先生。”
“机缘巧合碰上你们,能救就顺手救,何须言谢。”老医师摆摆手,“不过你这下属倒是衷心,若不是他直放血助你撑着,你怕也等不到这时候。”
“放血?”
云尘瞳孔骤然紧,连忙翻开楚樽行手腕,果真在上面看到道道狰狞划痕。
萧锦含没做声,心下也是止不住后怕。
这些天他就是再愚钝也能隐约察觉出楚樽行跟云尘二人间有些异常,他虽摸不清楚是何处异常,但却能确定他们之间并非仅仅主仆之谊。
“另个呢?不是说还有个也需去看看吗?”老医师起身问道。
“还请老先生随来。”萧锦含回过神来,领着他往外走。
只是还未等两人踏出房门,门便从外面被猛得推开,云尘看见他们,脱口便道:“阿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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