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空间时只剩两人交织在起呼吸声。
楚樽行垂下手,闭闭眼睛,声若蚊蝇般道
宫内但凡有人以“卑贱”二字形容楚樽行,都会被他安个冲撞皇子罪名,要罚跪掌嘴,要拖出去杖责引以为戒。
就连他母妃,他都会抛下礼节回驳两声以示不满。
可若这话出自楚樽行自己口中,他却是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问你方才说什。”云尘直视着他。
楚樽行缄默半晌,终是缓缓答道:“说……殿下不该为冒险。”
云尘摸摸额上凉布,心下时明白个大概。他又接连唤好几声后,楚樽行才重重叹口气,放下手里石块转过身来。
“殿下躺好些,身上温热还未散去。”楚樽行将他取下凉布沾点水汽重新盖回去。
云尘注视着他动作,低声询问道:“可是生气?”
楚樽行将他外衣拢紧些,垂下眼皮淡声道:“属下不敢。”
“阿行!”
次日清晨,楚樽行是被身旁阵烫意惊醒。
云尘将脸埋在他颈边,眉头紧皱,脸颊通红片。
楚樽行心下慌,撑着身子便要去探他额头。盖在肩颈外袍随着他起身滑落至手旁,楚樽行垂眼望去,眼底顿时染上几分少有薄怒。
掌下温度烫得吓人,楚樽行赶紧用衣物将人裹紧。石壁内侧被夜间雾气侵蚀上片微潮,他扯下块布沾湿半边后叠成长条盖在云尘额上。
云尘头胀得难受,不知过多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为何?”云尘问道。
楚樽行张张嘴,喉咙却如同被异物堵死般,良久发不出个字。
云尘正想开口说些什,却忍不住脑袋闷痛轻咳几声。
楚樽行顿时抬起头扶住他肩,手背探上他鬓角,皱眉道:“还有些发热,殿下再睡会儿。”
“不睡。”云尘拍开他手,“你不说清楚,便跟你直这耗着。左右眼睛长在身上,若不肯闭,你还能强迫不成?”
云尘双手掰住他脸,强迫他对上自己目光:“你昨日昏过去后身子抖成什样你自己不知道,但知道。若不如此,万你熬不过去该当如何?”
“熬不过便熬不过。”楚樽行到此刻都还心有余悸,“殿下何等尊贵之人,断断不该为个卑贱——”
“你说什!”云尘拔高音量,怒斥声截断他未尽之言,望向他眼底多出几分恼意。
楚樽行被他吼得微愣在原地,莫也觉着自己有些失言,低头不再出声。
卑贱二字,云尘自小便不少从旁人嘴里听起过。
楚樽行背影由模糊逐渐清晰可见,他只穿着件浅色內衫半跪在石壁旁,正点点谨慎地搬着面前由于坍塌堆叠在起石块。
“阿行。”云尘叫他声。
楚樽行身形顿顿,却并未回话,手里动作也不曾停下。
虽说只是个背影,但云尘却明显能感受到他现下情绪阴沉不佳。
“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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