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兄,是邵门主。”
“邵门主?”面里没敢多放盐,楚樽行便端碗酸萝卜给他做配菜,“她找殿下何事?”
“上次廖府地道事同她说过,方才她来信说打算让双鸾假意无家少女去探探廖秋老底,兴许还能找到那些失踪之人下落,问意下如何。”云尘嘴里包着面条,含糊道,“双鸾功夫不差,又待在烟雨楼极少露面,想来此事让她去也算是妥当。”
楚樽行应声,等云尘将那碗面连带汤底都搜刮干净后倒杯温茶给他清清口。
从前夜开始他就时不时觉得腹痛难耐,找大夫开半框子药才勉强调理个大概。
眼下楚樽行哪里还敢让他再在外面胡吃海喝,连哄带骗磨半晌嘴皮子才将人劝回客栈。
“你说要给煮面,不会是在哄吧?”云尘坐在桌旁,将不知何时停在窗沿上信鸽揽到手里,抬眸看向楚樽行。
若不是心系这碗面,他方才是万万不肯从街上撤脚。
楚樽行微微嗯声,转身下楼找小二借间厨房。
云济跟萧谓浊二人次日趁天不亮便带着阿志悄悄回镇泉县,往后接连两天都没传来半点消息。
云尘这几日无所事事,除派人盯着廖秋外就是带着楚樽行在县子里到处逛悠,街上看中什好吃好玩罕见东西都要买来塞给他。
左右四殿下不差银子,要不是楚樽行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提醒,他怕是大有要将整个县子扫而空架势。
以至于这阵店铺老板瞅着他便像看着财神爷降临般,满脸喜色地将自家新鲜物品尽数介绍通。
云尘在摊堆里摆弄好阵才挑出枚白玉扳指,拿起来在楚樽行手上比划半天觉得甚是般配,便往摊位上随意抛下几块碎银,转眼间人就又去下家铺子。
云尘笑着送他出门,随即将信鸽腿上竹筒取下,慢慢顺着它脑袋上软毛。信鸽浑身毛发雪白,不时还要哼哼两声,显然对这抚摸很是受用。
楚樽行端着面上来时,云尘刚落下笔,将信件重新塞回竹筒里盖好,靠着窗栏放走信鸽。
“三殿下消息吗?”楚樽行将碗里面条拌开放到他面前。
几根粗面,几片菜叶,旁边还窝着个半生不熟荷包蛋。
如此平平无奇碗素面,云尘却看得食欲大好。
楚樽行摸着手上扳指,又想起客栈房里玉佩、剑穗、发冠、衣裳等等摆有快半间房东西,最终还是上手扯住云尘将欲掏银子手,哭笑不得道:“公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戴不下这些东西啊。”
“何时说过让你次都用上,日日变换着戴也多不到哪去,还嫌少呢。”说归说,他手上还是停动作,转头问道,“带你去吃些东西,阿行想吃什?”
“公子这两日肠胃不好,馆子里重油,吃多容易胀气。”楚樽行道。
云尘这几日吃得太过放肆,看见什都觉得新奇,日日都是杂食下肚。
到底老天爷看不下去,这报应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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