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晨光微亮,暖黄色光透过窗沿洒在桌上。街上此时还是冷冷清清,各处铺老板也不愿过早开门,安心在床上享受冬季独有倦怠。
楚樽行轻轻侧过身去,试探性地低声唤两声殿下,见云尘没反应,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他脸。
掌下皮肤触手温热,竟烫得他心头有些后怕,他缓缓凑上去将唇贴在手背上,做这些年来唯件逾矩事。
云尘其实比他早醒半刻,感受到他动作眼底兀然发热,直等楚樽行贴半晌撤身下床后他才将被子拉高,带去眼角残留湿意。
楚樽行
“阿行。”云尘突然想到什,撞撞他手臂,“你说暗门里会不会是吴婆婆说那些失踪人?”
“不会。”楚樽行笃定道,“属下贴着隐道门听许久,里面并无响声和挣扎动静,也没有腐烂腥臭味。”
云尘叹声道:“也是,廖秋属实没必要为十几个人大张旗鼓地拓出众暗门。”
可若里头不是人,那又当是什?总不能只是些贪来银两吧?
云尘眼底微沉,那暗门里面必定有隐情,这南水县怕真不是表象上民乐官合,还需得找时机重新查探番。
也不强迫你。大不就陪你耗着,反正这南水县夜景新鲜,看几个晚上倒也无妨。”
他脱去鞋袜盘腿坐在床上,朝桌上剩余饭菜努努嘴:“去将碗里菜吃完,这段时间阿行便想想方才共赏夜景提议如何。”
楚樽行坐回位上,无言地往嘴里送着菜,犹豫良久后还是脱去外袍险险躺在床边上。云尘扯着被子将他往里面拉截,问道:“冷吗?”
楚樽行有些莫名,如实道:“不冷。”
“那你为何僵着?”云尘促狭地笑笑,朝他耳边轻轻吹口气,“阿行若是觉着冷,那便把被子也搭层上来可好啊?”
楚樽行扬起道掌风熄灭蜡烛:“殿下早些睡吧,若实在忧心此事,属下明日在去看看。”
“不可独自行动。”
云尘告诫句,随即将身子往他旁边靠靠,合眼不再说话。
心底默念多年人躺在身侧,楚樽行自然无心睡眠,却也怕乱动吵醒他。手掌伸在半空中徘徊好会儿,最终还是收回来,睁眼定定地望着房顶发整夜呆。
云尘睡梦中也有些不安生,手里握着楚樽行里衣带子,时不时就要拽下,像是怕他跑般。
说着他便掀半边被子盖过来,楚樽行见状连忙放软身子,推推云尘手,无奈道:“殿下,睡吧。”
云尘避开伤口替他压压被角,看眼他微微泛红耳垂也不再逗他,缓声问道:“如何受伤?”
“方才说过暗门里面还有层隐道,通往隐道路看似空荡却处处藏机关暗器。”楚樽行道,“属下先前没想到,躲避不及才被几道镖划伤,当真无事。”
“每个暗门都有机关吗?”
“属下探三个都有,其他想来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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