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次听他这问,但
楚樽行沉吟片刻,无奈道:“殿下,属下无事,何至于取药。”
“不然白跑趟?”云尘反问道,“带你来这可没别事。”
楚樽行怔片刻,低下头隐去神情:“多谢殿下。”
“阿行。”
云尘望他眼,找张软椅坐下,撑着头笑笑,语气缓缓听不出情绪:“从小到大,你要何时才能不唤殿下?”
“殿下不是还要去太医院?”楚樽行任他看会儿,才道,“自幼便来皇宫,属下对爹娘没什印象,并不在意这些事。”
见他说得笃定,云尘这才略微放宽心些。
太医院偏殿内只位医首,见他们进来,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四殿下。”
“不必多礼。”云尘微微扬头,“来寻些烫伤药,这可有?”
楚樽行闻言瞳孔紧,忙问道:“殿下哪伤?”
缓步踏至墙外,冷眼望向队尾淡声道:“都站住。”
行人望见他,连忙回身行礼,面上表情颇为丰富多端。
“自己出来。”云尘打眼淡淡扫。
等良久后见无人动身,他敛眸道:“无人?那便起革职,宫里还不需要嚼舌根人。”
“殿下!”
楚樽行张嘴,个“身”字刚脱口,云尘便接道:“身份有别,于礼不合。”
“你除这八个字,还会说些别吗?”
云尘眸底有些黯然,眼神透过药柜不知道在想些什。
窗外刚停不久雪不多时又重新落起来,雪起雾气泛,亮闪闪缀在各处,倒是蒙上片仙意。
楚樽行闭闭眼,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云尘面上挪开。
云尘没回话,反倒是拉过他右手伸到太医面前,掀开袖子露出腕上道长疤。
未长好皮皱巴巴挤成片,周边泛着微红,显是没留意时又蹭点血。
“两天前被碳炉烫到,至今仍未见转好。”云尘道,“可否开些药膏敷敷?”
太医扫眼看,那伤疤并无大碍,不用药膏怕是也要不几天便能痊愈。但对上云尘眼睛,又不好拂他意,只是颔首示意他们静候片刻,自己转去内殿取药。
云尘搓搓他手,前两天换碳时所烫,楚樽行说用不两天就能好,云尘也便依他。耐着性子等两天,见这人自己不在意,伤又未见长好,这才想着带他过来瞧瞧。
云尘刚转身要走,背后便出列三人“扑通”声跪下。云尘居高临下地望向他们,头也不动地问道:“统领何在?”
“属下在。”统领拱手原地跪在旁,心下直发颤,知今日必定难逃劫,眼睛竟是刻也不敢望向云尘。
“其他人继续巡宫。”云尘扬扬手,“你们四人,跪着。三个管不住自己嘴,个管不住手下人。到明日此时,若反省明白便自行离开,倘若反省不明白——”
云尘寒声道:“便跪到明白。”
话落,他不再多留个眼神,绕至墙后注视楚樽行半晌,确验他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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