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往前走两步,突然又停下来。
他抬眸,直视着左庆章眼眸,单刀直入道:“左大人想问雁来哥哥情况,便只管问就是。”
雁来哥哥?
左庆章先是愣,接着把这个称呼念两遍,心中便有数。
再抬头时,他笑容都真挚几分:“兰罗王,大熙酒虽不猛烈,但后劲绵长。不如随道回府,用些醒酒茶再回去?”
巴特尔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怕会出什意外,年轻脸绷得很紧。
“兰罗王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道有些耳熟声音。千里回头看,竟然是左庆章。
左庆章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朝中便没人敢和他来往,独来独往倒还自在。见人停下来,左庆章笑笑,追上千里步伐。
他捻捻长须,道:“贪几杯,现在脑子都不甚清醒。这副模样回家啊,肯定要被夫人念叨。不如来陪兰罗王散散步,聊聊天,也算尽地主之谊?”
方向。
那是位站在左侧老者,比仁帝看着年轻些,精气神看着却很好。更重要是,他眼中含着股淡淡慈和,教人看便忍不住想亲近。
见千里望过来,左庆章微微向他点点头,拱手行个礼,语气间没有丝毫想避嫌意思:“老朽左庆章,是贺老将军生前好友,也算看着合敦长大。现在见兰罗王,想着,有这样位丰神俊朗人物,秋野应当过得不错。时忘乎所以,才出声惊扰兰罗王。”
贺秋野。
这个大熙有意避之不提名字就这被左庆章大喇喇地摆出来,成功引得仁帝沉脸色,碍于千里就在阶下,才忍住没有发作。
他是贺雁来故人,千里本能地放松些警惕,没有同意,自然更没有拒绝,左庆章便留在他身侧。
两人如此共行段路程。
“兰罗王从没来过大熙,不知还过得习不习惯?”
“习惯。”
“是,兰罗王也不算对大熙无所知,多多少少也会从身边人上接触到些。”
而千里微微挑起边眉头,将他话在心里掂量番。
贺老将军生前好友,那可不就是贺雁来叔伯辈人物?
不知为何,堂堂国国君,千里还是本能地摆出些小辈该有乖顺,抿唇笑:“多谢左大人挂念。”
仁帝面色不虞,底下众臣也不敢妄然出声。之后,仁帝又摆宴席为千里接风洗尘,等切都结束以后,月儿已经挂上树梢头。
千里脚部有些悬浮。今晚贺雁来不在,自然没人帮他挡酒,不可避免地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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