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抬手擦擦眼泪,感慨道:“晃,这都五年过去,贺将军连个信都没有。听说他大败云荣,又听说他遭人陷害昏迷不醒老仆听着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只想着,这辈子还能再见上他面,也好图个心安。”
“秋野当年走得匆忙,人不在京都,竟都不知道出这大变故。这孩子也是就不能多撑会,等左叔回来再做打算吗?”
五年前,他人还在赈灾,等知道仁帝将贺雁来赐给兰罗王求和之后,贺雁来人都已经出发。他怒火攻心,失分寸,跟仁帝说好重番话,从此再没有得到重用过,只坐个虚位,胡乱度日。
“听传闻,这兰罗王也是个好相与,秋野应该没受多少委屈。这次见不到秋野,能跟兰罗王私下里说上两句话也是好,至少能打听打听,秋野现在人怎样。”-
“大汗,这大熙食物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吃这多年,兰罗东西也早就吃惯,可是咱还是头回吃这精细东西呢!”巴特尔手捏着个滋滋冒油大羊腿,正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话都说得囫囵难辨,“这还只是随便家客栈而已,不知道宫廷食物,会不会真跟琼浆玉露般!”
个管家打扮蓄须老者穿过回廊来到间房屋外,四处看看,确定无人在附近,才轻轻推门进去。
“大人,宫中传来消息,说兰罗王行人已到达京都。”
屋内,位身穿繁复长袍儒雅男子背对门而立,左手捧着块玉,右手不住抚摸着自己长须,本在闭目凝神,听到管家这话之后,眼珠动动,随之缓缓睁开来。
“随行都有谁,可打探清楚没有?”
管家回想番,摇摇头:“兰罗大汗会汉语,连通事都省,只带个武将,领着随行兵卒在城中住下。”
主位上,坐着千里,此刻正兴致缺缺地往嘴里送食物。
他自从结亲以后,就没少被贺雁来哄着吃大熙东西。贺雁来说,兰罗食物虽味道鲜美,但烹调方法不好,吃多会生病,就想方设法地给他弄些细致东西吃。是以千里虽没有品尝过什琼浆玉液,但却对大熙烹调方式很是熟悉,此刻吃着并不觉得过分惊
男子闻言转过身来。
这是个知天命之年中年人,头发黑白夹杂,却仍不失风度。他气质文气谦逊,端是个传统文人形象。
“只有个武将?”男子反问句,得到管家个肯定眼神后,眉心微蹙,又顺把长须,“秋野没来?”
“理应上,国合敦不宜在外抛头露面,不来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贺将军身份特殊,又出身大熙,老仆原也以为,说什这次也是能来见上面”管家为难地说,眼眸中泪光闪。
“不来也好。”左庆章长叹声,“仁帝本就生性多疑,若是见到秋野,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联想到之前对秋野都做什混账事。到时候怒之下,随便找个什由头发作,反倒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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