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雁来只好步步哄千里平静下来,托着他脸为他擦去眼泪,眸中心疼快要流出来,边擦泪边安慰:“乖,卿卿乖,不哭,哥哥心疼死,发生什事?嗯?跟说
贺雁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还没从刚才那个明彰梦魇中醒过来,转头就见到千里深绿眼眸,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实质感,二话不说便伸手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然而不用贺雁来伸手,千里便已经哭着投入贺雁来怀抱。
不多时,贺雁来就感觉自己胸口人儿细细地颤抖起来。
心中暗叹,贺雁来缓缓合上眼眸,紧紧臂弯,下下轻拍千里后背给他顺气,柔声道:“没事,没事”
千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攥着贺雁来里衣,指节用力到发白,哭得委屈极:“雁来哥哥你终于醒”
已经认定良人,那不妨忘罢,也算积福桩。”明彰垂下头,洒脱笑,那双眼睛里,仍旧是十六岁少年风姿卓越、举世无双,“只是,以后每年忌日,你可不要忘带他来给上柱香啊。”
“明彰?”贺雁来似有所感,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拉住他,那手却径直穿透明彰身体,什都握不住。贺雁来急,连声喊,“明彰?什忌日?你到底在哪里?”
“行行。”明彰掏掏耳朵,把脸扬,“你不是早就猜到。”
贺雁来动作顿,颓然地收回手,重重垂在空虚地面上。
“人生几何,都是爷自己选择。你不用为背负什,也不用觉得对不起。也算人间潇洒走回,凡事问心无愧,这就够。红尘滚滚,你不过都是苦海中羁旅之客,旦做出选择,就没有归路啦。”明彰拍拍贺雁来肩膀,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接着转身,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好,别送,爷走。”
他把脸深深埋进贺雁来胸膛,任贺雁来怎哄都不愿抬起头来,藏着张哭到崩溃脸不给人看。
贺雁来抿抿唇,担心怀里人哭背过气,没法子,只好强行钳着千里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只第眼看见千里委屈得皱成团脸,贺雁来就觉得自己心快碎。
他有多久没看见千里这不加掩饰地失声痛哭?
那眼尾还有消不去红痕,也不知道在他昏迷这段时间里这孩子到底哭多久,怎会难过成这副模样,到底是谁让他悲伤到这个地步?
贺雁来双目赤红,竭力调整着自己呼吸,珍之重之地抬起头来,望着明彰俊逸背影。
他走得不慢,自带股风流,与贺雁来记忆中明彰别无二样;他走得也不快,像是预料到般,停住脚步,转头最后望眼贺雁来眼眸,逍遥笑。
“回去吧。”明彰说-
贺雁来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动静立刻惊动身边守着人。千里本来正趴在床头浅眠,这下直接清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就急切地喊:“雁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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