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雁来表情不变,轻声道:“别吉怕是宴席上饮多酒,累吧。”
“……”嫣然幽怨地望着他,攥紧手中帕子,指节发白,眼中星星点点得闪动着,最终无奈道,“或许吧。合敦,嫣然这就告退。”
“别吉请。”贺雁来体贴地让开道路。
将人送走,贺雁来微松口气,叫来明煦帮忙,坐在千里旁边。
明煦嘀嘀咕咕:“这别吉可真奇怪,她宫殿与咱们也
清越女声柔柔响起。贺雁来动作微顿,再回首时已换上副笑模样,准确喊出来人姓名:“嫣然别吉。”
“合敦唤嫣然便是。”少女静静伫立在月光下,盈盈浅浅俏影隐入月色中,衣袂随着晚风飘动,很是俏丽。
贺雁来笑笑:“这晚,别吉早点休息吧。”
听到这与之前无二称呼,嫣然表情不变,答应着,却没有要走意思。她向来忧愁眼眸越过贺雁来,轻轻落在已经睡过去千里身上,眼中晦暗不明。
贺雁来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靠靠,将千里遮掩在自己身后。
宴席直持续到后半夜。
云荣王最后喝得酩酊大醉,走时差点被阶梯绊跤,还好及时被人扶起来;他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挥挥手,对众宾道:“今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等三日后篝火晚会,再好好安排。”
大家自然纷纷起身恭维几句,便也散。
千里今天喝得也不少,摇摇晃晃地想起来,站起来头就晕,又左右去寻贺雁来,闷头倒在他怀里。
贺雁来看着怀里红彤彤小脸,招架不住,只好等人都散,维持住千里人前威严,再悄悄离开。
见到他动作,嫣然眸中划过丝落寞,勉强笑道:“合敦与兰罗王感情甚笃,真是羡煞旁人。”
“大汗与结亲已快近四年,彼此自然交心交底。他到底年纪小,又事务繁忙,过这久也累,才睡过去,让别吉见笑。”贺雁来眉眼冷淡。
听出贺雁来言语中相护之意,嫣然抿唇笑,道句“自然不会”,又说道:“见合敦与兰罗王如此这般,嫣然心中羡慕。成人礼后,哥哥与阿布都说,要为指配人家,嫣然真是害怕。不过,若是能像合敦样得此如意郎君,那真是嫣然命中之幸。”
“别吉得云荣王多年疼爱,成人礼更是举国相庆,可见盛宠,自然不必多虑,大王子与云荣王定会为别吉寻得良缘。”贺雁来随口安慰,态度谦和。
嫣然闻言苦涩地勾勾唇角:“只怕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他先安排人送走托娅,交代务必要安全送回寝宫中,才抱着千里往坐辇走去。
千里酒品不错,知道自己醉,就乖乖地闭眼休息。他跨坐在贺雁来身上,由明煦推着代步车,再将他舒舒服服地安置在坐辇上。
贺雁来附身,细致地看看千里脸,为他擦去额上汗珠,动作间满是怜爱。
他刚要让明煦助自己上去,突然被身后道声音喊住。
“合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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