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麻利地从工具包中拿出包银针,解开布条,各种长度各种粗细银针应俱全,反射出冷冷寒光。
千里看着,喉咙“咕咚”声,彻底是不敢动。
他眼神惊惧,嘴唇被他不自知地咬到发白,又由贺雁来从后
真是
他有些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孩怎办。
既然小狼崽子执意如此,他这个陪衬也没有继续反驳必要。贺雁来微微点头,目送千里拿出壮士断腕决心,缓缓走到刺青师面前椅子上坐下,动手就开始解衣服。
他才解开颗扣子,贺雁来眼神就变。下秒,千里手就被贺雁来抓住,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年长合敦,换来后者歉意笑:“来。”
接着,贺雁来常年冰凉手指轻轻从扣子与扣子之间间隙插入,轻巧勾,枚扣子便与扣眼分离。
直到大祭师找刺青师都到宫里,千里还是被贺雁来那两声“乖”蛊惑得晕头转向。
说好要陪他起,贺雁来自然不会食言,坦然坐在千里身边,在刺青师跟千里沟通下图案之后,温和开口:“千里想先来还是后来?”
两人都按照刺青师吩咐,先用硝石将纹身处擦干净,又抹上松树汁包扎五天,今天早上才解开白布,这就是清洁准备。
千里表情纠结,似乎在做最后心理挣扎。他从今天早上起床就有些不自然,张日常红扑扑小脸今天煞白煞白,手也凉得很,此刻正被贺雁来握在手里捂着。
闻言,他又向贺雁来投来求助眼,眸中害怕显而易见。
千里年纪轻火力盛,穿得没有贺雁来那厚实。后者这弄,他只觉得胸口道若有若无凉意从上而下滑过,时间呼吸都滞滞。
贺雁来不着痕迹地用自己身体挡住刺青师,让千里只在自己面前脱掉只袖子,露出肩头以后又不动声色地将其余衣服穿好,把人遮得严严实实,才闪身将人从自己身后送出来:“久等。”
刺青师是个木讷中年人,自然看得出来贺雁来护人意思,眼睛安分地垂着,点都不敢乱看。贺雁来发话以后,他喏喏地“嗯”声,上前准备为千里纹。
他还没碰到千里臂膀,手腕却突然又被制止。他抬头,传闻中和煦温柔合敦大人正带着淡淡笑意,缓声道:“他怕疼,还请您轻些。”
这年轻男子虽然还是笑着,可似乎笑意并未达眼底。刺青师看着,只觉得股莫名巨大压迫感扑面而来,后退几步,忙点点头。
见状,贺雁来拍拍他手背,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哥哥先来,好不好?”
千里咬住牙,虽然他也害怕,但是这事儿两人都没做过,他也不舍得贺雁来来当这个先锋,逞强道:“,先来就行。”
贺雁来挑挑眉,确认道:“真吗?”
千里视死如归地点点头,末小声补充句:“如果真疼得受不话,雁来哥哥就别刺。”
贺雁来嘴角笑容缓缓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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