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雁来才想前行,肩头突然传来阵剧烈疼痛,那痛感钻心般,贺雁来倒吸口冷气,手瞬间开始发抖。
千里敏感地发现他异常,唤声“雁来哥哥”就忙从他身上下来,急切地问:“你怎?”
月光下,少年脸般被月色照亮,另半则隐藏在黑夜中。那双
“你什时候倒是跟他关系这好?”贺雁来笑着问,看起来不是很在意。
“才没有,看他为少爷受伤才对他温柔些。”
这事儿得从大夫开那张药方说起。
开都是些补药,养身子,有些功效强,十几岁少年未必受得住,就怕补过头,反而气血上涌。于是,这几日凡是千里喝下去药,都是减半剂量。
千里平生最讨厌被人当小孩子看,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已经是个能独挡面大人,所以当然不肯。次趁贺雁来没注意,自己喝成人用量,在床上又多躺三天。
千里伤养得快,毕竟还年轻,身体好,又有贺雁来寸步不离地守着,拿糖哄他吃药换药,没几天功夫就又是只面色红润身手敏捷小狼。
贺雁来这人,平时对自己糙不行,在军营里怎方便怎来。千里有时候在他后背上看到那些恐怖疤痕,就是某大将军伤还没好就去骑马所致。
但是他就是金贵千里,后者本人都觉得没什,包括大夫也说已经恢复好,可贺雁来就是不放心。
千里边享受他偏心与关照,边又不高兴,拿着弓想去练骑射,被贺雁来拦在门口时候脸都黑,不敢直说不满,就站在原地垂着脑袋,言不发。
贺雁来拿他没办法,耐心劝道:“你还年轻,身上留下什病根就不好。等你恢复,陪你去骑射可以吗?”
贺雁来也注意维护小男孩脆弱自尊心,从不提这事儿,今天果然把人惹恼。
不过事情很快发生转机。
那天晚上,贺雁来又得出去寻人。这次千里真是铁心要跟贺雁来唱反调,贺雁来说什都不跟他回家。贺雁来再好脾气也有三分火气,准备上前将人扛起来带回去。
他虽然行动不便,但毕竟是个威风凛凛将军,力气哪是千里这十几岁少年能比拟,挣扎都没挨过两下,就被贺雁来扛上肩头。
事已至此,千里也不扑腾,保持着头冲下姿势双手抱胸,神色忿忿,看着像是想啃他口。
小孩儿难得不高兴,不听话,把头梗,没搭他茬。
这就让人尴尬。贺雁来面色讪讪,还没来得及说什,千里就后悔刚才任性。他慢慢扭回头,小声说:“可是今天就想去,真已经恢复好。”
贺雁来问:“吃药剂量还得减半,就好?”
千里脸色瞬间红,气呼呼地瞪向贺雁来,重重哼声,拨开他个人往武场去。
直旁观明煦不禁摇摇头,点评道:“少爷非招惹他这个做什,晚上他又不愿意回家,还得你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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