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拿起银针将撕裂伤口缝合回去,痛感从脚心直钻到天灵盖。千里痛苦得从床上弹起来,被贺雁来按住,哄道:“千里乖,再忍忍,乖乖啊,不怕”
手掌被小狼咬得死死,估计得
“来。”他最终只好无奈道。
千里下意识地就想坐起来,可是他只是稍微动下胳膊想撑住上半身,便被胸口阵撕裂般痛楚给牢牢拽回床上,疼得表情都挂不住。贺雁来忙放下碗,两根手指轻轻横在他脖颈上:“别动,伤还没好,怎这不小心。”
他本意是制止千里乱动。可是贺雁来身子弱,体温低,手指冰冰凉凉,放在脖颈上让人阵紧缩。感受到手下喉结突兀地上下滚,贺雁来微微怔怔,之后恍然:“手太凉,总之你不要动,来喂你。”
脖颈上温度毫不留恋地离开,千里躺着,傻乎乎地望着贺雁来重新摸上碗壁瓷白手,瞬间有些愣怔。
真是因为手指太凉吗?
那道声音焦急到灼人,含着浓到化不开心疼,凭空在这个密闭空间乍响。千里浑身抖,下秒,便像有所感应似睁开眼睛。
刚睁眼时,眼前是片雾蒙蒙,只有几个色块占据视线。千里努力转动两下眼珠,望向床边,道身影正在那里,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待看清他样貌以后,千里怔,纷乱思绪下清晰起来:“雁”
张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像话,他咽口口水,喉咙似有砂纸摩擦过般,火辣辣得疼。柄汤匙在下秒贴上他嘴唇,千里骤然得救,忙将里面浅浅点水舔个干净。
兴许是怕洒,里面水不是很多,千里躺着,只好用舌头点点地舔,像只小狗样,舌尖在苍白唇瓣中若隐若现。
少年直觉告诉他,不完全是。
但是现实让他没有那多功夫思考这些乱七八糟情绪。
贺雁来喂他喝水后,就是大夫来为他看伤时间。实在是太疼,千里只好死死咬住自己嘴唇,拼命不发出声音。
他挣扎隐忍模样全落进贺雁来眼里,后者心疼得叹气,上前掉个身,轻柔又不容置喙地将那被蹂躏可怜唇瓣解救出来,换上自己手掌。
“呃——!”
喝完以后,千里感觉自己嗓子舒服多,迫不及待地开口:“雁来哥哥!”
接着他就看到他雁来哥哥表情有些奇怪。
面色苍白小狼双眼睛亮得出奇,兴高采烈地望着自己,饶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贺雁来也有些招不住,微微偏开脸,掩饰般地又添些热水进去:“嗯,是,还要喝水吗?”
千里乖乖地点点头,眼睛像粘在贺雁来身上似,直勾勾地沿着他动作看,生怕不留神贺雁来就又消失般,表情乖巧又可人。
贺雁来扭头就对上这样对直白眼眸,方才平复好心情又崩个天昏地暗。他右手稍微动动,好像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他眼睛遮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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