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不急着跟托娅讲述自己境遇,而是问她:“你额吉”
还好吗?有得到及时救治吗?
托娅听懂他言外之意,摇摇头,眼底泛起丝泪花。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令人绝望夜晚,额吉重病在床,握着她手让她好好活下去;她想找阿尔萨兰,求他救救额吉,不顾阻拦跑到他议事厅,却听到他正与朝廷重臣密谋造反,甚至还要加害她暗慕合敦
等她被家仆发现,连拖带骂地丢回去时,额吉早已没呼吸。曾经美艳、名动方女子,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死在这破旧床榻上,手里紧紧握着当年他送给她柄玉簪。
托娅抿抿唇,花样面庞浮现出点红晕:“是叶护私生女,进不宗祠,额吉平时不让出来走动,怕惹他厌烦。”
说话间,她脸色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对那个她该喊“阿布”人有半点温情,冷漠地像是在说某个陌生人。
贺雁来张张嘴,不知该说什安慰她,只好露出个柔软笑容,轻声道:“这漂亮小姑娘,出来多走走,哪里会有人厌烦你呢?”
托娅脸更红,她呆呆看着眼前这张俊逸脸,突然“啊”声,接着抬起手狠狠拍拍自己脸:“啊不行不行,他已经是合敦!”
不等贺雁来搞明白这句话是什意思,托娅又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合敦,帮您逃出去吧!”
要进来搜查,那阿尔萨兰绝对无处可逃。
不知该说他是太自信还是过于自负,甚至不觉得千里能做到合情合理地对他住宅发起搜查。
贺雁来轻轻叹口气。
“小千里呀”贺雁来环顾四周,苦笑两声,下意识地,“你雁来哥哥在等你来救呐”
突然,竹林外叶子动,像是有个灵活人儿闪身进来。贺雁来眼神凝,来不及回屋,他只好暗中将金丝握在手中,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攻击。
她要为额吉报仇,她要让那个妄图只手遮天男人付出代价!就算付出生命也没关
“”贺雁来怔住,不确定地重复遍,“你愿意,帮逃出去?”
“嗯!”托娅点点头,“那个人跟扎那密谋时,额吉病重,想喊他来看看额吉,正好听到他们谈话内容。”
她目光炯炯,稚嫩小脸浮现出丝破釜沉舟恨意:“愿意作为人证,指认阿尔萨兰污蔑合敦,图谋不轨!”
少女清脆有力声音宛如银铃,在这枯松暮冬正午,惊起树鸟雀。
贺雁来眼神放缓。
就在他屏息凝神之际,个小小身影突然从树叶后面冒个头出来。
贺雁来看清来人,明显愣下,压低声音喊:“托娅?”
名唤托娅女孩儿被他叫出名字,整个人都雀跃起来,兴奋道:“合敦还记得?”
“当然记得。”贺雁来笑着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将金丝收起来,随即问,“你怎在这里?”
她正是贺雁来与千里大婚之际,走在前面讨喜钱小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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