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千里已经照顾很多次,所以你是个善良孩子。个大汗心中是否善良,才能反映出他是否会赤诚对待自己子民。”贺雁来眨眨眼,语气变,“下次不介意话,可以把带上,帮你骂他。”
这句就有些不着调,但是孩子受委屈,想听不就是大人拉偏架偏袒。
所以千里被他逗笑,这笑把眼泪都震出来,他又狼狈地去擦,越擦越脏兮兮,最后还是被贺雁来捧着脸点点擦干净。
“不哭,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样。明煦才十二岁时候,哭次就要被他大哥踹次屁股。”贺雁来笑着说。
千里揉着眼睛,小声控诉:“没人管。”
前任大汗弟弟啊。
贺雁来心中隐隐有个猜想。
“他说大家都喝酒,只有不喝,是瞧不起他。他在外面为兰罗殚精竭虑,而才上任天就休朝去寻欢作乐,视百姓如无物,心中没有臣民生计,说不好。”千里打开话匣子,越说越委屈,那双绿眼睛愈发肿胀,像是要哭。
他抽抽鼻子,喝酒之后,人也格外胆大些,主动上前拉住贺雁来点衣角,仰起头,用那双浸泪水绿眸望着贺雁来,问:“真不能当个好大汗吗?”
千里再怎样,还是只有十六岁,看样子之前也很少接触政务。况且大汗结亲休朝天不是千里人所为,阿尔萨兰就是仗着自己声望高,年级长,故意欺压千里罢。
“嗯?”
千里道:“额吉走得早,阿布政务繁忙,没空看,只有大祭师偶尔会来看望,是自己个人长大。”说罢,他又想到什,补充,“但是现在已经结亲,所以你可以管。”
从这个十六岁少年眼睛中,贺雁来看出种孤独。
这是只草原上寂寞小狼。
贺雁来心口叹,那点胸膛起伏被千里捕捉到,登时更难过,他强忍着泪意,嘴唇抿成条直线,生生把眼泪逼回去,为不被看出异样,他猛地扭过头,不让贺雁来看自己脸。
贺雁来更好笑,无奈叹道:“千里呐”
千里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拽着他衣角手指用力到发白。
他坐在床上,贺雁来坐在代步车上,千里因此比贺雁来高出些来,那张委屈成团脸自然是躲不过贺雁来眼睛。
贺雁来被他逗笑,没忍住,伸手在千里眼角刮,扫去点湿意,待千里恶狠狠地扭头看他时,才整理表情,认真道:“觉得,千里肯定能成为个特别好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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