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多侧脸因愤怒而扭曲着,白皙脸庞上泛起潮红。绿从未见过良多如此强烈愤怒神情。
“果然……如此吗……”
良多惨然地喃喃自语着,那声音仿佛是从紧咬牙齿缝中挤出来般。
听到这句话,绿终于泪如泉涌。她遍遍擦干,又次次涌出。良多话里意味点点地浸染着、煎熬着绿心。
绿死死盯着良多侧脸。
切都按照织间安排敲定后,他们便离开事务所。
“开车来吧?开车没问题吧?是不是打车回去更好些?可以跟医院报销……”
出门之前,织间看着面无血色良多,担心地问道。但良多回绝。明天还要上班,更何况他就是想通过驾驶来排解这无处安放思绪。
走出门时,雨已经停。远处地平线被染上淡淡红色,幅夕阳西下光景。然而,野野宫夫妇并没有抬头张望意思,而是径直钻进车里。
开车时,庆多事始终盘旋在良多脑海中,挥之不去。
呀”声响。
两人被带到事务所会客室,里面摆着张大沙发。沙发海绵已经完全变形,坐着极不舒服。
织间说道:“还是请您先看看结果吧。”随即把研究所寄来厚厚本鉴定书递到良多手上,翻到结论部分。
结论处只有用蓝色字体书写、尚且不足两行文字。
旁绿也侧过身来看鉴定书。
良多并没有注意到绿目光,他已被深深地困在愤怒牢笼中。
绿只觉良多侧脸如此陌生。
出东京私铁电车以异常缓慢速度,从夫妻二人跟前驶过。
车停在公寓停车场,绿突然意识到件事。如果真弄错,究竟是发生在哪个时间点?母婴手册和当时拍照片应该还留着。把这些全部仔仔细细地检查遍,应该能发现庆多长相是从什时候开始不同。绿把自己想法告诉良多。
如果刚出生就
突然,良多猛地踩住刹车。车身剧烈摇晃后停住。他竟丝毫没注意到响起警报声。实在太惊险。要是就这样冲过去,他们恐怕就要在这公路和铁路交叉口命丧黄泉。此时,断路闸在眼前落下。
这个路口等得十分漫长,好几趟往返于东京和地方列车呼啸而过。
“咚!”
车里突然发出声巨响,坐在副驾驶绿惊得全身震。
循声望去,是良多用尽全身力气,拳砸在车窗玻璃上。
“鉴定结果为:资料1野野宫良多、资料2野野宫绿与资料3野野宫庆多不存在生物学上亲子关系。”
两人逐字逐字地看着,看遍又遍,就好像怎也看不懂这文字究竟是什意思,遍又遍……
然而,那两行文字冰冷无情地打碎两人内心深处那仅存线希望。
织间提议跟抱错孩子另方父母见个面。时间定在下周周五,地点就安排在前桥中央综合医院。
良多脑海中闪过工作事,但此时他已经无暇再考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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