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这才停下来，松开曲暮
手，转身冷声问：“犯不着闲聊。”
路姚远脸色很不好，路芸小手拍
拍他背，“爸爸，别跟哥哥生气。”
闻言，路姚远才稍微调整下呼吸。
“不是闲聊。”他尽量控制语气，“有件事跟你商量
下。”
路姚远难得心平气和地跟他讲话，甚至用“商量”二字。
曲暮和路城反应过来时，恰好跟停下脚步路姚远打个照面，笑容瞬间双双僵住。
曲暮下意识往前迈步，将路城挡在身后。
路姚远把将路芸抱起来，皱着眉看看两人。
“爸爸，你这
快就出来啦？”路芸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口。
路姚远表情松弛点，腾出只手刮下她鼻尖，“小调皮蛋，下次不带你出来。”
“嗯，便宜他。”路城见他声音有些闷，突然揽住人肩，勾着他脖子走，笑道：“还有，确实不好笑。”
曲暮：“”
那你还笑。
这想着，曲暮手肘往旁边捅，不轻不重地捅在人腰窝上。
只听路城轻哼声，他才满意地收回手，偷笑着往前走，也不等人。
路城换回校服，跟曲暮和路芸瞎溜达到凉亭。
今儿天挺好，点也不晒，在凉亭都能听到从体育馆传来歌舞声。
路芸在前边蹦跳，曲暮趁机拽拽路城衣摆，小声问：“你刚才听到多少？”
路城看他眼，“就后边几句，大概猜到。”
“噢”曲暮应个单音。
路城看眼曲暮，曲暮跟他交换个眼神，于是两人跟着路姚远进凉亭。
路姚远上下打量曲暮圈，“这位是？哦，
想起来，你是上次给路城带试卷来那位吧？”
曲暮点点头，就听路姚远说：
“啊，不要嘛。”路芸小脑袋抵住他脸，撒娇道：“就是太想哥哥。”
路城看着这幕，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于是他抓起曲暮手，就要朝反方向走去。
“站住。”路姚远走向两人。
路城没停，反倒带着曲暮继续走。
“路城！”路姚远脾气上来，嗓门大些。
路城却不在意，反倒快步跟上去，跳下，再次勾住人脖颈，“等等。”
曲暮身形被人往下压，个不小心脑袋偏个方向，跟罪魁祸首撞到起。
曲暮憋不住，他转头看着路城笑起来。
两颗脑袋凑得很近，两人肆无忌惮地在阳光底下笑得腰都弯。
“爸爸！”突然路芸喊声，随机噔噔噔地朝不远处路姚远跑去。
路城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捏下他脖颈，“没事，都过去很久。”
曲暮努努嘴，嘟囔道：“哪能叫没事啊脚都扭。”
“亏以为只是意外扭伤，就没问。”
路城离得近，字不落地听进去，低低笑两声。
“说真！”曲暮推他把，“有什好笑？要是知道是因为路姚远，当初去你家时，就不应该给他那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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