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陈澍终于开口,嗓音很低沉:“林听雨,有时候当你偶尔说出类似话时,总是会想个很幼稚问题。”
“……什?”林听雨顿顿,问。
“是在床上不够卖力?每次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可你却还总是胡思乱想。”陈澍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惑,声音却慢条斯理,“对不起,是问题。下次会好好努力,不会再让你有多余精力去想七想八。”
“……靠!”林听雨猛地怔,脸瞬间烧起来,“你……”
“爱情拯救不,但是你可以。不相信未来,但是相信你。”
“所以,陈澍,今天你当着校长面说,以后会跟去芬兰结婚,是真吗?”
——你说以后会跟结婚。
——是真吗?
问完这句话以后,林听雨就动不动地盯着陈澍眼睛,生怕漏过哪怕丝毫情绪波动。
他抬眼看陈澍。
两个人搂在块,对视着。
彼此目光都很清明,很笃定。
林听雨开口。
语速缓慢,声音清晰:
牙膏同支洗面奶。
陈澍和林听雨,他们是这样关系。
“怎也没想到,你才不是绵绵雨。”林听雨抬起头看陈澍,双璀璨眼眸里带着笑意。
“……那是什?”陈澍没忍住,把嘴唇覆上去,碰碰林听雨眼皮,低声问。
“你是急风骤雨,把心和……都弄湿。”林听雨嘴角勾起点隐晦坏笑,“最近闲空时候都在读诗,有几句诗还挺喜欢。”
“洁癖很严重,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和不爱人上床会让觉得恶心。”陈澍叹口气,接着说,“所以,崽崽,爱你,本你,自你,超你。你人,你身体
陈澍没什表情。
他垂着眼,看着林听雨,浅色眸还是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
林听雨顿时变得紧张万分。
妈,他掏心掏肺地表白半天,背诗时候紧张得心脏都快爆炸。
陈澍该不会真只是随口说说吧?!
“在荒凉土地上,你是最后玫瑰。”
“夜里梦见你和是两棵植物,长在起,根缠在起。”
“爱着你,即使在这些寒冷事物之间。”*
“诗是聂鲁达,陈澍,你是。”
“陈澍,在跟你表白。喜欢你,爱你。以前会觉得活着很无趣,对切都失去兴趣,干什都提不起劲儿,所以什时候死死也无所谓。辈子太长,只要三十年光阴。可遇见你以后,后悔,想快点长大,想好好活着,想跟你过辈子。”
……又开始讲骚话是吗。
“你还会读诗呢大艺术家。”陈澍耳根有点烫,但还是维持着面上镇定,“是不是什苟利国家……”
“神经,想被枪毙?”林听雨笑着捏捏他后颈,“念给你听啊。”
“嗯。”陈澍安静下来,垂下眼看他。
林听雨清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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