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上班,也被同事欺负,回来就酗酒,又哭又闹。找亲戚求助,可亲戚连电话都不接。以前那些人变着法子来家送礼,后来巴不得没有们这号亲戚。”
“后来妈就崩溃。长得太像爸,越长大越像。她看见,就想到爸,想到爸,她就恨不得杀。”
“陈澍,你说,怎反抗呢?”
说到这里,林听雨笑笑。
“老公卷款
“……后来呢?”静默会儿,陈澍最终还是问出口。
“后来,妈说是变态,说恶心。她给沈青梅打电话,让沈青梅给洗脑,还说要送去看心理医生。”林听雨被他搂在怀里,声音有点闷,“沈青梅来以后,反而把她骂顿,把接到她家里住两个星期,让养伤。”
陈澍垂下眼,盯着林听雨浅色发梢,手臂微微发抖。
“再后来,妈就不管。”林听雨接着说,“她说她就当死。”
“为什,”陈澍低声问,“她打你时候,为什不反抗?”
“是啊。”他笑笑,唇角上勾弧度带着点无所谓轻松情绪,“先告诉你,要打今晚就块打吧,省得以后还得挨。”
吴女士没说话,也没动,就这僵直地站在林听雨面前。
林听雨看着她,没说话。
僵持须臾。
吴女士弯下腰,捡起林听雨面前那个玻璃酒瓶,对着他脑袋砸下去。
说,”林听雨抬眼看她,表情很冷静,声音也是,“喜欢男。”
“……”吴女士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是同性恋?”
林听雨抬起头去看吴女士表情。
这样表情在吴女士脸上出现过很多次。
眉头深锁,眼睑眯合,唇部肌肉上提,整个面部肌肉绷着。
“怎反抗呢?”林听雨叹口气,“她开始不是那样。”
陈澍沉默地聆听。
“爸跑头几年,们俩每天都被人堵在家门口。糖厂门口挂满带着爸大名横幅,每次路过,们都低着头加快脚步。”
“有人往们家门口扔垃圾,扔大便,扔死耗子,在们家大门上用油漆写‘还钱’,还有人把妈电瓶车电瓶偷,换次偷次。”
“后来妈干脆换自行车,可只要在楼下停个晚上,第二天下去看,车轮都不见。后来只能每天把自行车扛到六楼,第二天上班时候,再扛下去。”
“跟妈出柜那天,差点被她打死。”林听雨说,“后来动静太大,邻居过来砸门,看到满头是血地躺在地上,才打120。”
陈澍喉结艰难地滚滚。
他把林听雨抱进怀里。
陈澍点都不想听林听雨说过去事情。
这会让他反反复复地想起,那天林听雨从走廊边上跳下去噩梦。
林听雨知道,这个表情叫“厌恶”。
但现在,她眼神里多别更复杂东西。
林听雨分不出来。
可能是震惊,可能是恶心,或者别什。
也可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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