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
怔，立刻回头看。
陈澍不知什
时候也出来
，正站在距离他三米远
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
先进去。”尹清晏很识相，他拍拍林听雨肩膀，转身往回走。
擦肩而过时候，陈澍很冷静却又充满敌意地看他眼。
完全把平时镇定气场抛到九霄云外。
他配吗？
他可以拥有月亮吗？
林听雨太依恋陈澍给他这点短暂又暧昧温柔。
他不敢仔细去想陈澍吻他原因，也不敢开口问陈澍。
生怕问出口，他们之间就彻底完。
“那现在呢？”尹清晏问。
“现在？”林听雨低头，沉默会儿，“月亮，好像从天上跳下来。”
尽管泡在泥潭里，可他却抬头仰望月亮。
林听雨直觉得，什都不去想，什都不去奢求，只要维持现状就足够。
也许哪天忍不住，他可能会拿着剪刀偷偷剪段月光藏进收纳盒里，有事没事悄悄打开盒子看眼，但绝对不会贪心到去摘月亮。
“……”林听雨顿住。
这个问题太直白，也太残酷。
林听雨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直到尹清晏问出来，林听雨才意识到，今天晚上，他真正抑郁症结所在。
是啊。
于是刚到嘴边话又被陈
着跟尹清晏见面，也逐渐开始消散。
“阿听。”就在这时，尹清晏叫他声。
“嗯？”林听雨吐个烟圈，扭头看尹清晏。
尹清晏定定看他两秒，忽然开口问：“他对你好吗？”
他对你，好吗？
尹清晏扬扬眉，火速撤离战场。
外面又只剩下陈澍和林听雨，两个人面面相觑地吹冷风。
陈澍定定神。
他走到林听雨身边，盯着林听雨手里烟，皱起眉：“你……”
责备话还没说出口，林听雨立刻把烟熄。
所以，林听雨宁愿装傻。
陈澍吻他他就回应，陈澍牵他他就伸手，陈澍怎样他都说好。
就是不敢开口，问问他：喂，你喜欢吗？
“他……”尹清晏正要说话，陈澍声音却突然从后面传来：
“林听雨。”
但现在，情况突然变。
月亮从夜空中跳下来，皎洁月光撞碎他满怀。
林听雨措手不及。
只是……
他分明只是恶臭沼泽里只困兽，自身都难保。
那陈澍喜欢他吗？
陈澍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他。
这也是林听雨直在逃避问题。
林听雨没回答尹清晏。
他望着马路对面商店招牌上霓虹灯，说：“以前跟顾眠说，喜欢月亮，仰望月亮，但不会去摘月亮。”
尹清晏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林听雨知道，他指是谁。
“他……”林听雨笑笑，眼神蓦地变得柔和起来，“他对很好，很喜欢他。”
林听雨喜欢那个人，内心强大，温柔坚定。
是天上月亮，是他在心里种下树。
“那他喜欢你吗？”尹清晏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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