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太粗糙
，容易在镜片上留下划痕。下次，他买
些酒精棉片备在书包里，给陈澍擦眼镜用吧。
听到林听雨说
话，陈澍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眼。
接收到陈澍严肃视线，林听雨顿时笑：“好啦开玩笑，看看高考考得怎
样吧。可能会在周围城市念个专科，也有可能不读，直接工作。”
“至少要上个本科吧。”见林听雨终于正经回答，陈澍这才继续擦镜片，“人生这短，如果加把劲儿就能过得更好，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
林听雨看着陈澍动作，叹口气：“加把劲儿……问题关键在于，
根本提
就好像得到大人夸奖小孩，连眼睛里都冒着星星。
真是个小孩儿啊。
“你要不要报个艺考试试？”陈澍留意着林听雨反应，顺水推舟地把话题转。
林听雨顿下，才说：“算吧，就自己画着玩，没有那个水平。”
果不其然地拒绝。
除此之外，他无所有。
如果陈澍喜欢话……
如果陈澍想要话……
可林听雨不确定。陈澍会喜欢吗？陈澍会想要吗？
陈澍会……嫌弃吗？
冒犯。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给别人带来困扰，所以在说话做事之前，总会代入自己换位思考下。
林听雨没有主动跟他说过画画事情，如果他突然冒昧地跟林听雨提这件事，就好像显得他在窥探林听雨隐私样。
这样话，会不会让林听雨感觉到讨厌呢？
陈澍不太确定。
陈澍静默。
林听雨从座位上站起身，拎起书包，眼睛看着别处，漫不经心地笑笑：“况且，也没有接受过专门集训，哪考得上啊。”
“高三第个学期很快就要过去，眨眼就要高考。”陈澍忽然发现自己镜片有点儿花，他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抽出张，取下眼镜，仔仔细细地擦拭镜片，“你有想过高考结束以后要干什吗？”
林听雨站在原地没动，等陈澍擦眼镜。
他盯着陈澍手，看得专注：“说实话，没想过。是个没有未来人，混吃等死吧。”
“好。”没想到，陈澍点点头，“想要。”
“嗯？”林听雨还在胡思乱想，思绪忽然被陈澍话打断，顿顿，才反应过来，“……啊，好，你想要画什？什时候要？”
“什都可以，你想给画什，就收什。”陈澍想想，又补充句，“不着急，等你有空吧。”
“……好。”林听雨点头，表情里多几分无法掩饰笑意。
看得出来，林听雨很开心。
林听雨倒没有表现出不悦神情。
他只是笑笑，顺手拿起陈澍帮他捡起那支笔，塞进书包里：“喜欢话，给你画幅送你啊。”
后句话他只是客套下。
毕竟他也很忐忑，不知道陈澍“很喜欢”是官方恭维，还是真情实感表露。
画画是林听雨唯拿出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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