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搪塞林听雨，并且在心里默念着“拜托别再问下去
”。
直觉告诉林听雨，陈澍很
“……你就吃这个？”林听雨问。
“嗯。”陈澍面不改色地咬
口馒头，在白白
馒头上留下个半圆牙印。
学校食堂馒头林听雨吃过次，跟外面卖比起来差远，又干又硬，林听雨吃小半个就扔。
陈澍却将注意力全部放到试卷上，慢条斯理地吃着又冷又硬馒头，连眉头都没皱下。
其实食堂是有包子卖，但陈澍不喜欢吃气味重东西，所以只买馒头。
“……要你管。”陈澍没回头，淡淡地说。
林听雨走到自己座位前，从抽屉里摸出手机，随手塞进口袋。
他走上前，正想继续跟陈澍说话，目光却在掠过某处时候，忽然怔下。
虽然陈澍背对着他，但林听雨好像看到，他手里拿个……
馒头？
看来必须黜衣缩食。
中午放学后，林听雨原本已经走出学校段路，摸口袋时候发现手机忘在教室里，又不得不中途折返。
距离放学已经过去段时间，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教学楼里空荡荡。
空旷楼道里只听得见林听雨脚步声。
林听雨上三楼，刚从后门走进教室，便意外地看到教室里竟然还坐着个人。
费短信。
陈澍看眼余额，然后把手机塞回抽屉里。
之前大学退钱不多，陈澍全都拿去缴复读学费，这段时间他直在花自己存款。
本来银行卡里准备好那些钱至少可以撑半年。
陈澍原本还打算半年后再慢慢把退学事情告诉父母。
难吃是难吃些。
不过便宜，还能省点时间学习，省得中午还要回家。
林听雨皱眉问：“你怎
吃这个？为什不去吃饭？”
“
喜欢吃这个。”陈澍说着又咬口。
陈澍骄傲绝不允许他亲口承认自己“没有钱”。
林听雨绕到陈澍桌前。
果然，陈澍左手上拿着个用白色透明塑料袋套着馒头，已经吃半。
他右手拿着支红色水性笔，胳膊下压着张订正到半英语试卷。
桌面上放着另个还没吃馒头和个老干部风格不锈钢保温杯。
在林听雨进来之前，陈澍正个人坐在课桌前，边就着白开水慢慢啃馒头，边订正月考试卷。
“……陈澍？”
林听雨看着前方那个坐得端端正正背影，不确定地问。
那人身影僵。
林听雨走近点，看得更清楚些，确定是陈澍。
“你怎还在教室啊？也没必要这刻苦吧？”
如果他们直没发现，那他就直瞒着他们，直到高考结束。
谁能料到，外公外婆老房子已经完全不能住人，重新装修和置办生活用品也花不少钱。
陈澍本来就是个对金钱没什概念人，花钱向来不知节制。
这下，银行卡余额已经撑不住。
陈澍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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