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洋洋
声音在天台门口响起。
沉浸在愤怒情绪中陈澍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心头惊，随即警惕地扭头望
“如果你敢打
妈，”他面无表情地用手狠狠摁
摁胃部，字句地警告，“马上就回去，先拿刀砍死你那个野男人，再砍死你，最后砍死自己。大家起同归于尽好。”
“陈澍！”陈胜华勃然大怒。
陈澍飞快地挂断电话。
他紧紧捏着手机，胳膊无力地垂到身侧。
“操|你妈。”
陈澍没料到林听雨会突然抬头。
他扫林听雨眼，若无其事地转移目光，拿着手机转身走到别处。
“陈澍，别跟玩文字游戏。”电话那头声音像冲击波样灌进陈澍耳朵里，“明天赶紧回家，想清楚怎
跟解释！”
陈澍镇定地问：“如果不回呢？”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你以为你生活费是谁给？谁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念书？”
对你夏叔放尊重点！”
听到这句话，陈澍从看到来电提醒那瞬间就开始压抑戾气，终于在这刻按捺不住。
他咬紧牙关，愤怒声音从牙缝里点点漏出来：“没有什狗屁叔叔！别恶心！”
“你怎搞？退学是怎回事？”男人转移话题，拔高声音，加快语速，“你究竟在哪里？！”
“你猜啊。”陈澍平静地将目光投向楼下，边把玩着左手腕那串小叶紫檀垂下来挂坠，边讥讽地回答。
陈澍咬着牙，低声骂句。
他脚踹翻地上纸箱，紧握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过会儿，喃喃自语般地，陈澍又重复遍。
“操|你妈。你怎不去死啊。”
“干嘛呀，火气那大。”
“只贡献精子不管人，从不履行父亲责任，却坐享其成地跳出来行使父亲权利，满足自己存在感？”陈澍说，“抱歉，是妈养大，跟别什人都没有关系。”
电话那头男人语气激动：“行啊陈澍！你跟你那个疯妈样行。是不是她教你这样？是不是她唆使你退学？就知道！”
“警告你陈胜华，”陈澍轻蹙下眉宇，烦躁感觉像煮沸开水样在胸口翻滚，“退学这件事妈不知情，你别回去找她麻烦。”
这回轮到陈胜华冷笑不答话。
陈澍感觉仿佛有团熊熊烈火从他胃部蹿到胸口上，路燃烧着，劈啪作响。
教学楼下，背着单肩包林听雨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着，头浅栗色头发在学生群众十分耀眼。
刘飞扬和顾眠左右地走在他身边，高声聊着八卦话题。
林听雨有茬没茬地听着，没有插话，抬起手背遮住嘴，神情疲倦地打个哈欠。
原本就要走过教学楼，可路过某处时，他像是有什心灵感应般，忽然抬起头。
正好与站在三楼露天平台上拿着手机望下来陈澍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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